是啊,怎么就那么熟练呢?
那种自然而然、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次的动作,看起来不像是没有经验的样子。
严总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
虽然明白作为成年人,青年之前和别人接过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只要一想到在自己之前,黑发青年还和另外一个人唇齿相依、甚至还做出过比这更加亲密和深入的行为,严总就俨然觉得自己已经进化成了一只河豚。
气鼓鼓的,随时会鼓着气去咬人的那种。
把之前碰过青年的人一个个咬碎。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权利干涉黑发青年之前的事,但一想到那些想象出来的画面,严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底膨发的独占欲,整个人像是一只被戳了痛脚的猫一样,如果有毛,现在一定已经一根根炸开了!
严总深吸一口气,在心底默念:
我不生气。
不生气。
……不生气。
不……生……气……
……不行还是生气!
越想越气!都快气死了!
告诉自己不能因为情绪失控伤害到青年,严深最后看了一眼对他忽然沉下脸色有些茫然的青年,克制住自己想通过肢体接触确认所有权的yù_wàng,扭头对着前座的司机硬邦邦地吩咐:“开车。”
隔了几秒后,司机有些低沉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好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不知为何,隐约透露着一股忍辱负重的意味。
第92章 大佬的药
车辆平稳的启动, 出了地下车库后,汇入路上的车水马龙中。
严深说了一个地址,是他私人医生的诊所。
无论如何总要去看一趟医生的,不然以他现在的状态,在外面游荡……恐怕有点儿危险。
他刚刚发简讯和医生稍微解释了一下刚刚发生了一些事耽搁了,医生温和地表示没事并且希望他尽快过来, 他在诊所里等着。
发完简讯后,严深就坐在座位上不说话, 视线落在车前座的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些像是在发呆。
然而仔细看的话, 就会发现他落在椅背上的视线是沉郁的,黑色瞳孔比平时略微收紧了一些, 下颌的弧度也并不放松,显出主人精神的异样紧张。
身体虽然看起来是正常的坐着, 但仔细观察也能察觉到肌肉的紧绷, 仿佛一只随时会跃出的野兽一般,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握成拳, 淡色青筋在手背上蔓延,显得有种说不出的冷寂。
刚刚的猜测刺痛了他从见到黑发青年的那一刻就从心底生发而出的近乎怪诞的占有欲,或许在平时还能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将这股负面情绪压下, 但在发病期间、自制力几近于无的时期, 他能控制住不将其宣泄出来, 已经花费了难以想象的力气了。
即使非常明白自己无权去介意青年之前和谁在一起过这种事, 但天性想要独占的yù_wàng却根本不管这些,自顾自地在心底撕裂出仿佛永远也无法愈合的创口。
不准。
不准青年和别人唇齿相依过、不准被自己碰过的地方有过别人留下过的痕迹、不准青年让别人对他为所欲为,不准他对着别人乖乖巧巧的仰起头——
他的心态确实是病态的,对于这点,严深倒是认识的很清楚。
杂乱而模糊的念头依次闪过脑海,车厢里冷气依旧在呼呼的吹着,按理说是最合适的温度,然而严深的额角却因为精神的过度紧张而沁出了一点儿细碎的汗珠。
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