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项竹回来后,沈欢没有再出来。今晚小姑娘没来,便没了那份贴心的关怀,项竹坐在烛火下,竟生出一丝淡淡的失落,还有些许难以言喻的孤独感……
第五日晚上,沈欢依旧没来。
第六日上午,项竹呆在云水楼,心不在焉的听着掌柜报这几日酒楼内损坏的器物:“杯盏有三十一个,盘子二十七个,还有酒盏四十个,灯盘一盏……”
“许安!”掌柜忽然被项竹这一声打断。
许安忙上前来:“三爷,有什么吩咐?”
项竹看着许安,眸色间隐有担忧:“姑娘这几日,在府中可好?”
许安据实已报:“心不在焉的,不怎么吃饭,一日三餐,就是略吃几口。不是我说,姑娘这般依赖三爷,三爷不回去,姑娘怕是自己吃着没胃口。”
许安心下清楚,最近流言难听,自家主子不见姑娘,也会为了姑娘未来着想,但是姑娘明显很依赖三爷,三爷不见她,姑娘反倒不好了。
项竹闻言蹙眉,忙关怀道:“那便是六日没好好吃饭了?”
许安撇撇嘴,点头:“差不多吧。”头两日一口没动呢。
项竹不由伸手,捏着眉心解乏。他不能一直这般躲着她,这样下去,小姑娘身子该耗虚了。
算了,该说的,总是要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带小姑娘出去散散心,等她心情好些,晚上回去,将这事给她说了吧,问问她,愿不愿意有个有爹有娘、完整的家?
想到此,项竹对许安道:“你去接姑娘,就说下午去萧府,带她去萧叔父家玩儿。”
见项竹事情交代完了,掌柜在一旁问道:“三爷,那这些东西,是现在置办,还是等过些时,新进一批,全部换了?”
项竹蹙眉抬头,不解道:“什么东西?”
掌柜:“……”三爷,您到底有没有听我方才说了什么?
许安领了话便回了项府,很快就接了沈欢过来。
好几日不见他,今日乍见,沈欢竟没有丝毫欣喜,满心里都是被等待拖长的疲惫。
沈欢抬头看了他一眼,蔫蔫的朝他走过去,没有往常见他时的喜悦,更没有一见他就往他怀里钻,只是乖乖的站在他面前,轻声打招呼:“义父。”
项竹见小姑娘下巴削尖了一点,不由心疼,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近前来,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愧疚:“这几日……义父有些忙,你怎么不好好吃饭?”
忙你说一声啊,一声不响的六日不见人影,这算什么?说什么凡事有交代,事事有着落,却这般挫磨她,真当她是小孩子心大,不在意吗?
沈欢暗自腹诽,生着他的气,不想答他。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一声不吭。
项竹见小姑娘紧抿双唇,一副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有些不大习惯,于是曲起食指,刮一下她的脸颊,低声关怀:“生义父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举报判下来了,感谢晋江管理员还我清白!很感谢大家的安慰,心里暖暖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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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不想直面回答他, 从他手里抽回自己手腕,后退一步, 离他远了些。她也不想看他, 于是将头偏去别处, 岔开话题道:“什么时候去找萧叔父?”
随着小姑娘抽走自己的手, 项竹心里这些日子累积的暖意,似乎也被跟着抽走, 心下不由发愣。
项竹看了沈欢一眼,眸中有些疲惫, 离座起身, 说道:“现在走吧。”
项竹将小姑娘抱上马车,沈欢进了车,直接坐在了门口的角落里,目光落在自己衣裙上, 两腿悬空,随着马车的摇晃, 轻轻的摆动着。
项竹坐在里面正中的位置上, 看着角落里,玩儿着自己腰封上束绳的小姑娘,不知该说些什么?看来,她似乎觉察到自己是故意躲着她,不然不会这般疏远他。
这一刻,项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有些空落落的,也有些自责,是他让小姑娘失望了……
马车在萧府门前停下,项竹先下了车,见沈欢出来,他习惯性的伸手,想将她抱下。可沈欢直接无视了他的手,自己爬了下来,然后拉展被蹭皱的衣裙。莫名其妙躲了她六日,还指望自己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