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她对两个儿子,都容易心软,儿子今天这架势,显然是铁了心想要将那个女人娶进门,若是她不愿意,他自然会说到做到,她不愿意看到谢君淮孤独一生,只好同他妥协。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拗不过儿子,只得轻轻叹息一声,道
“云羡,你也长大了,凡事都能自己做主了,为娘也管不了你,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罢!”
言下之意,便是不在插手谢君淮的亲事了,谢君淮听她松口,心里头的石头便落下了。
此事,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可是沈随心是他的亲娘,含辛茹苦的将他们兄弟二人养大,他必须先得到阿娘的认可,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的去提亲。
他也知道,沈随心必然会答应他。
说清楚之后,谢君淮告辞,离开老夫人的院子。
他也没有歇息,马不停蹄的让长安去准备彩礼,随他一同上楚家提亲去。
楚璎一直待在院子里,没有出门,听到红泪从前院里打听到的消息
“娘子,你可知道,这次咱们宋国与辽国谈判十分顺利,咱们提出来的条件辽国都答应了,征辽的军队已经在回京的途中了!”
楚璎知道,这次出使辽国的臣子是谢君淮,往年宋国也与辽国也有多次谈判,但最终都是以宋国的失败而告终,或者宋国一味的退让妥协,让辽国占足了便宜,难得有一次宋国在谈判中获胜,不能不说谢君淮当真是宋国的中流砥柱,力挽狂澜。
不经意的就问道“谢太傅,与大军一同回来么?”
红泪摇摇头道“这个婢子可不知道!”
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有些意外的说道
“娘子,你怎么关心起谢太傅了?”
然后又忽然想起些什么,眼睛定定的望着楚璎,觉得不可思议
她小声的说道“娘子,你不会是对谢太傅动心了吧?”
她不说还好,说完之后,楚璎也觉得不对劲,又好像忽然被人提醒了一般,心里头好像被搅乱的一池春水,动荡起来。
她的脸上泛着一丝红晕,啐了她一口道“你胡说些什么!”
红泪只好闭嘴,可看着自家娘子的神色,她总觉得怪怪的。
等到午后,楚璎刚用完午膳,便听到外头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在帘子后面停下,声音轻轻的叫唤“红泪姐姐,出大事了!”
红泪正伺候楚璎用饭,听出声音是楚松龄书房的小书童夏茗,便放下手中的布菜的筷子,飞快的走出去了。
等红泪进来,楚璎刚好在喝甲鱼鸽子汤,她见红泪脸上神色古怪,喝了几口,便动作停下来,用眼角瞧着她说道
“出什么事了?”
红泪也不知该为娘子高兴还是该不高兴,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娘子,听说谢太傅上门提亲了,这会正在前堂里,老爷也去了”
楚璎手一软,差点将手中的白瓷青花缠枝牡丹纹碗掉下,还好她反应快,飞快的将碗给扣住,然后放下来,谢君淮走了,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儿,他怎么又来了,到底有完没完,这个谢君淮,到底要她怎么说他才能听得进去呢?
红泪又说道“老爷听说是谢太傅上门提亲,顿时大怒,还带了几个护院去前堂,说是要将谢太傅给打出去,娘子还是过去看看吧!”
谢君淮毕竟是当朝太傅,阿爹若是让人打他,也说不过去,不然到时候,又要让人给扣上殴打同僚的罪名,如今谢君淮是圣上的功臣,这样一来,还会惹得皇上不快。
楚璎蹙了蹙柳叶眉儿,点头道“好,走吧”
此时,谢君淮正坐在前堂内,刚喝了口茶,楚松龄便怒气冲冲的进来了,谢君淮站起身来,朝他行了一礼
“相国”
楚松龄不回礼,冷哼了一声,从他身前走过,在堂中间的紫檀西番莲纹圈椅上坐下,他脸色沉沉的说道
“谢太傅,老夫从前便同你说过,我女儿是不会嫁给你的,你今日若是来求亲的,那就不必了,老夫我是不会答应将女儿嫁给你的”
谢君淮道“请相国给晚辈一个机会,晚辈是真心喜欢阿璎的,这辈子非她不娶!”
他直呼楚璎的小名,楚松龄听着就来气,他好端端的一个女儿,不知何时就被谢君淮给惦记上了,若是女儿心里头有他,他或许还能勉为其难的考虑一下,可偏偏女儿没说,他对谢君淮又有些成见在心,他如果真的将女儿嫁给谢太傅,往后那些以他为首的旧派势力如何还能信奉他?他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楚松龄见他不肯退步,便斩钉截铁的说道
“谢太傅,你好自为之,老夫是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才给你留几分面子,你若是再如此固执,就不要怪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他一说完,谢君淮便发现,从院子里忽然进来了很多护院,长安神色一凛,握着剑柄要拔剑出鞘,谢君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动手。
这时外头响起一个娇软清脆的声音“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