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玉冠歪在一旁,一只手臂被鲜血染红,血犹自顺着袖子往下滴落,太夫人面露惊骇之色
“知远,你怎么了…为何伤成这副模样!”
徐知远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捂着伤口仓皇的离开了。
太夫人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带着身边的几个婆子往里头进去,等她到了屋内,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楚璎安然无恙的坐在房中喝茶,红泪站在她身边,手里头还提着一把被血染过的长剑。
张嬷嬷同样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两人,怎么红泪…她还能这般好端端的站在眼前?
她明明就在她的汤药里加了点料,可以让她睡上一整天都不会醒来,…她怎么会?
楚璎看见太夫人进来了也不拜,她平平静静的坐着,看着太夫人的脸色瞬息万变,她冷笑道
“祖母,你看到我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是不是很失望?”
太夫人的手瞧瞧在袖里紧了紧帕子,料想楚璎定然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个阴谋了,她毕竟见惯了风雨,此刻脸上仍然保持平静,道
“孙媳妇,你这是怎么了,祖母当然希望看到你好端端的,你若是不好,祖母该要伤心难过了,你知道平日里,祖母可是最疼你和疏影了”
楚璎见这个时候,太夫人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她疼爱自己,越发觉得可笑,她往日里怎么没看出来,这个老婆子虚伪阴沉,对自己包藏祸心。
楚璎冷哼一声道“祖母,你就别装了,这些事情孙媳原本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可惜祖母让孙媳太失望了,你知道我一直待你如同亲祖母,在府中三年,事事顺从你,可你却只是将我当做一颗可利用的棋子,如今你知道徐知远要争夺侯府爵位,所以,你就设下这个阴毒的计谋,先是让柳枝故意拿错下了毒的点心,让红泪和翠袖中毒,好让她们二人不能跟在我身边,等我带着柳枝出去之后,你们又在两人的汤药里下毒,让她们昏睡一整天,若不是红泪乃习武之人,天生底子好,你恐怕就要得逞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祖母的计划当真是好,连孙媳妇都忍不住惊叹了!只可惜祖母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了!”
被楚璎当众说出来,太夫人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见楚璎还要开口,她赶紧呵斥一声
“别说了!”
楚璎停下来,表面上气定神闲的,实际上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指尖嵌入肉中,一阵刺痛。
太夫人身子晃了晃,她的眼神在一点点的溃散,然后语气竟然软下来,她说道
“阿璎,不是祖母非要这么做,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又不肯留下来,让城儿过继到你的膝下,祖母不希望侯府的爵位落在二郎的身上,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阿璎,祖母这么做,都是逼不得已,你一定要原谅祖母啊!”
楚璎听后,越发觉得好笑了,太夫人当真是不择手段,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想让她原谅她,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底气,楚璎站起身来,她淡定的走到太夫人身边,脸上带着一丝讥讽之色道
“祖母,孙媳的确是想要离开徐家,可是孙媳一直没走的原因,便是要安顿好徐家的老小,甚至孙媳都打算,让爹爹去跟圣上求情,封望城做世子,往后祖母将他教养好,成年以后继承爵位,长大了立一番事业,徐家不愁没有希望,可惜你却对我做这种事情…你既然把这种手段用在我身上,我也没必要为你徐家着想!”
太夫人听后,惊骇不已,她怎么也没有料到楚璎心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打算,相国是孙子的岳丈,若是他求皇上,皇上定然会看在相国的面子上,赐封望城,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顿时,连肠子都悔青了,她赶紧拉下脸来说道
“阿璎,好歹祖母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便帮帮祖母吧!”
她知道这个孙媳妇是个仁义的,她在府上待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对她没有一点感情。
说着,上前将她的手一把握住,楚璎将她的手嫌恶的甩开,冷声道
“别碰我,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这般陷害我,看在我亡故夫君的面子上,我便不追究了,不过,我终究是个外人,待在徐家也多有不便,明日我便带着我的人回娘家,祖母好自为之吧!”
张嬷嬷见楚璎执意要走,便往她身前一跪,低着头道
“少夫人,这一切都是奴才的主意,和太夫人没关系,您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太夫人,老奴愿意承担一切罪责,只要少夫人消消气,别走,留下来吧!”
楚璎低头瞧着她,冷声道“够了,别演戏了,你平日里就没做过半件好事,往后若是继续这般撺掇太夫人,这徐家迟早要毁在你们手上!”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太夫人心里头叫苦不迭,然而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带着奴才从晨曦院中离开。
等人一走,楚璎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红泪赶紧上前扶住她,不住的心疼道
“娘子,你这又是何苦呢,平白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