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更不好行事。”严之涣叹声说道,他倒不怕危险,若想成事岂能瞻前顾后,不过是舍不得娇娇罢了。
严之涣满目阴沉,裴蓁却突然从他身上起来,在屋子里绕着走了一圈,秀眉微蹙,半响后道:“若是这一次你不能逼成国公回京会如何?”
如何?严之涣想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不管如何他得把成国公从蜀地带回京城,一旦事成,离他要攀登的地方便会更近一步。
“不成,只带二十人我怕你有去无回,你若怕人多露个迹象,便留了人在江阳,这样真若出了事也能有人接应你。”裴蓁轻声说道,眼中闪过厉色。
严之涣因这番话目光立刻柔软起来,起身把人勾在怀中,低头笑道:“娇娇这样担心我的安危吗?”
裴蓁倚在他怀中,微微侧身,两条粉腻雪臂蔓藤似的勾着他的脖颈,小脸微微仰着,没好气的说道:“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难不成我还盼着自己做了寡妇不成?”
严之涣“哈哈”大笑,因低着头,那雪峰美景自是被他纳入眼中,让他呼吸无法自持的变重,忍不住抬手把裴蓁的衣领拉了拉,然后低头在那圆润的香肩上印下一枚口勿痕。
裴蓁先是一怔,随后打了一个哆嗦,又气又恼,恨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胡闹。”
严之涣有些无赖的把裴蓁紧搂在怀里,手轻轻的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游走,嘴角勾了勾:“娇娇不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吗?说不得这是我最后鉴赏牡丹花了。”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勾着那薄薄的襟领,沿着娇粉的诃子摸了进去。
裴蓁被他这样一揉呼吸也变得不稳了,口中断断续续的说道:“胡…说……什…么……”
严之涣暧昧低笑,不过顷刻间就在青天白日之下把人像剥粽子似的,一层层剥了个干净。
“别……别闹…”裴蓁手抓着严之涣的衣襟,脚下无力,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羞的身上都染上一层淡淡的脂粉色。
“嘘。”严之涣竖起一指在唇间,满目惊艳,人都说高楼观景,山底赏雪,泛舟看霞,月赏美人,他却觉得明媚骄阳下才知何为真正的美人儿,眼前的人玉雕冰琢一般,一身雪肌毫无一丝瑕疵,通透润白,犹胜冰雪三分,身子更是丰若有肉,柔若无骨,让人心醉神迷。
第79章
成国公府到成国公这一辈, 兄弟共有七人,成国公为嫡长子, 下面余老二和余老三与他一母同胞, 余下四子皆为庶子, 当年在南洋战役中成国公府七子上阵,最后四个庶子三死一伤,而老成国公也在那一战中受了重伤, 没熬过那个冬季就走了, 而成国公也在那一战后顺利袭爵,代替父亲镇守蜀地。
作为长兄, 他自认为对下面几个弟弟都颇为照看, 就连几个子侄都相继做了妥当的安排, 所以他万万没有想到, 底下这三个弟弟竟然会对自己提出分家单过,要知武将之家不比文臣,有一句老话, 打虎亲兄弟, 上阵父子兵,所以但凡武将之家讲究的就是一个凝聚力,哪怕老父已逝,轻易也不会分家。
成国公瞪着眼睛看着坐在下首方的三个弟弟, 突然一撑椅子扶手站起了身,来不大的偏厅里来回度步,良久后, 才冷冷的道了一句:“你们可是忘记了父亲临终前的嘱咐?只要成国公府一日不倒,这个家散不得。”
提及老父,余家三兄弟脸色都微微一变,余玄礼神色变得肃穆起来,张口道:“弟弟们不敢忘记父亲临终之言,不过大哥可又曾记得余家家训?”
成国公眼睛微眯,他没有想到率先拆他台的会是自己的亲弟弟,不由冷笑一声:“如今京中风云变幻,我余家手握重兵,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若一味顾及祖训,墨守陈规,余家大势将去,如此难不成就对得起祖宗留下的基业了?”
“大哥,我余家之所以能一直镇守蜀地,正是因为我们置身于皇权之外,你为何要动了妄心。”余老三没有紧皱,沉声一叹:“你莫不是忘记了母亲和我们的妻小皆京中?”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成国公脸上带着怒容,低喝一声:“我不过是想为余家多寻一条退路,你当我想要做什么。”
余玄礼淡淡的开了口:“大哥想要做什么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老二,你给我闭嘴。”成国公沉声斥道:“你素来聪慧,难不成还看不出圣人的意图?若我们在不寻一个退路,日后这启圣又怎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我说过了,退一步便海阔天空,我余家镇守蜀地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不用余家数代人都曾为启圣抛头颅洒热血,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