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阳御剑疾驰,眼见郜昭成便在前方,忽的四周寒芒集聚,心尖如若凝冰,但见前方一柄宝剑撕空而来,带起赫赫风雷,须臾之间便是到得眼前。他当即神色一凛,原来郜昭成竟是在此处设计等他。他当即便要御使天涯咫尺神通往上空遁去,只是心头忽有所感,他立时打消念头,手中甩出数张玉符,身上法诀一动,玉浪金追自他腰间一跳,云霞重重铺遍,顷刻之间化作百丈大小。
少时只听咔嚓一声裂响,如高山崩塌,这一剑竟然将玉浪金追斩成两段。云沐阳也不理会,只把身形一拔,剑光一合纵起一道夭矫剑光便往郜昭成杀去。
郜昭成忽的一愣,他这寄神隐元剑自他出生来便一直相伴,若论熟悉门中无人能比,这柄元剑能够将神魂寄住其上,以神魂御剑,来去之间还能将气机痕迹尽数隐匿下来,极难被人发觉,乃是一桩用来暗地袭杀的利器。除此之外,他还知这柄宝剑有一桩异能,便是施展之时,只需心意相合,便可唤出剑中灵真,化作无影无形有质有利之间,隐匿于剑光之中,只需剑光笼下,便可将来敌杀死,极是厉害。
他方才计划已久,便是为了使云沐阳心思松懈,从而召唤出元剑灵真,不过竟是仍然没能将云沐阳杀死。片刻之间他便收回心思,心中一动将元剑召回。盖因施展此法极耗神气,寻常之下他都不愿施展,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机会不容有失。他收回元剑,神色一寒,稍稍一想,他法力耗费糜巨,便知争锋之时已是过去,现下紧要之处便是纠缠片刻,以挣下喘息时间。
不过从方才交手当中,他便知云沐阳斗法之能不是庸俗之辈,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被其看破。他想通此处,剑眉一沉,也是身与剑合,指尖弹出千缕剑芒,便化一圈寒光旋绕,似乎是在等待时机。
云沐阳起指一点则阳剑丸便是冲杀过去,只是郜昭成剑遁之法也是玄妙,一时半刻之间若是不出全力,他也没有把握将其完全拿下。而且此时他尚不能确定郜昭成是否真如他表现这般,思量片刻,也是把剑光铺展开来。
这时另一方向,殷子孤三人全力飞遁,此间镇守阵位不比乾位可随意挪动,只要阵法不崩便要全力镇压气机。三人见着有禁阵相阻便由潘、祖二女出手破去,一路也是迅疾无比,过不多时便去得三十里外。
“祖师姐,此地阵机虽已渐渐明朗,不过若是再前去十里还能再省下一刻。”潘敏筠抬起皓腕拿了一道气机过来,稍一辨认便就蹙眉道。
“不错,”祖庭婳轻点螓首,便转头道,“殷师弟意下如何?”
“单凭两位师姐安排。”殷子孤不欲多说,说话之间已是纵出百丈之外。
两女见此玉容微舒,也是把转云光,紧跟上去。
少顷,祖庭婳两女拿了气机过来细细辨认一番,又取了竹筹出来,认真摆弄,过得一刻,祖庭婳忽然大声道,“殷师弟,此处非是真正宝殿方位,速走。”只是她话音一落,腰间一枚玉佩一声脆响,她登时花容失色。
“谭师叔遭劫。”潘敏筠几乎难以置信,不由捂住檀口惊呼一声。
殷子孤话未听完,已是化一道精绝剑芒远远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