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回道,心中奇怪他对那声“爸爸”怎么一点都不吃惊,难道自己平时就是这么称呼他的?不,他拒绝相信!
安闲也不再多问,只是觉得他和平时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刚才在房间见到他时,他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充满警惕和防备,虽然只有一瞬间,却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如果他恢复记忆了,应该不会瞒着她,若是没有恢复记忆,他的表现……嗯,有点过于“老沉”了。
吃过饭,安闲将碗碟放入清洗仪中,走出厨房就看到贺凛背着手在客厅里四处瞎逛,仿佛在巡视领地一般。
“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看看电视,或者和狮卫出去跑跑。”安闲提议道。
“你呢?”贺凛回头看向她。
“我要工作了,可能要到晚上10后才会结束,冰柜里有饭菜,你饿了就拿出来热热。”叮嘱完后,安闲径直朝炼药室走去。
看着她离开,贺凛皱皱眉头,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点开墙上的屏幕。屏幕上正好在播放有关阿塞岛一战的新闻,两国的军官代表都接受了采访,对这场战役进行了分析,还公布了一些战后图片。
贺凛面色冷峻,拳头攥得紧紧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脑中闪过许多凌乱的记忆片段,他的身份,他的过去,他的经历……如同快进一般,一闪即逝。
贺凛抱着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好像拥有几段截然不同的记忆,分裂出几个截然不同的人格,似真似假,分辨不清。
新闻还在播放,贺凛的意识却已经游离天外……
晚上,安闲从炼药室走出来,发现客厅一片漆黑,只有电视屏幕还在闪烁,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屏幕。
安闲打开灯:“贺凛……”话音戛然而止,她看到某人的头发竟然诡异地长长了十几公分,散乱地披在肩头。
她看看了今天的日期,确定自己只在炼药室待了七、八个小时,而不是七、八个月,他的头发怎么一下子长这么长?
贺凛转过头,露出一张生无可恋的鬼脸。安闲正要询问,忽然听到一连串咕噜声从某人的肚腹中传来。她一阵无力,走到他身前说道:“不是告诉你若是饿了,就把冰柜里的食物拿出来热着吃吗?”都快把自己饿成山顶洞人了,居然还不知道找点吃的!
贺凛反射性地抱住安闲的腰,将脸贴在她胸口,一副寻求安全感的模样。不待安闲回应,他又忽然放开手,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偏过头,一脸高冷状。
“你没事吧?”安闲审视地盯着他,企图从他身上找出被神经病附体的证据。
贺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命令道:“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
安闲眯了眯眼,伸手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往厨房的方向推了一把:“自己去弄。”
贺凛倏地转头,目光凌厉地看向她,心中大怒: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上安闲澄澈的眼睛,他身上的戾气骤然消失无踪,本能地接受安排,噔噔噔走进厨房,熟练地将饭菜热好,一一端上餐桌,然后愉快地招呼道:“爸爸,来吃饭吧。”
话音刚落,贺凛又呆滞了,表情一片空白,脑中刀光剑影,仿佛自己做什么天理不容的蠢事。
安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很乖巧的呀。
贺凛面无表情地扒饭,心里已经把自己从宇宙这一边扔到了宇宙那一边。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更蠢,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我明天送你回精神病院吧。”安闲忽然开口。
什么?精神病院?他哪里像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贺凛不敢置信地瞪着安闲,感觉自己的智商和尊严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安闲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兀自说道:“我这几天比较忙,没时间照顾你,让你待在精神病院,应该会舒服一点。”
贺凛无法理解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待在精神病院会舒服一点,难道他真的是一个神经病?不,他拒绝相信!
快速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贺凛一个闪身,消失在餐厅,随即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锁死。
安闲:“……”这又是怎么了?以前不是很喜欢待在精神病院吗?
贺凛躺在床上,回想自己的言行举止,还真像个神经病!
“可恶!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凛一拳砸在床头柜上,上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