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说那些话,整个楼层重新变得死寂沉闷。
周围有数名高阶血族隐匿在暗中,时刻监视着屋里唯一的血族。
姚锦回到刚才的房间,身上鲜血基本干涸,黏腻腻的感觉的确很不舒服,既来之则安之,他不会歇斯底里的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这不是自知之明,而是审时度势。
房间里一个占据半面墙壁的衣柜,姚锦拉开中间一扇棕红的木门,里面清一色整套式的服装,从西服,制服再到休闲类。
随手拿了件查看尺码,刚好合他穿。
冲去身上血迹,姚锦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米灰色低领针织毛衣,深灰色休闲裤。
没找到拖鞋,屋里都很洁净,于是赤足到楼下,因为高阶血族的严密监视,以他当下失血过多的身体状况,没有任何胜算可以离开这间屋子。
他在客厅中间沙发坐着,打开电视,随便调了频道,然后就雕塑一样坐着没再动。
夜幕拉下来,黑色渐次弥漫开,腹部突然传来一阵不适的感觉,他饿了。
饥饿感开始侵袭上来。
姚锦离开沙发,到厨房去,里面案板透明反折出白光,所有厨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有些甚至价格标签还没有撕。
冰箱插着电,里面却空无一物。
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饥饿感愈加浓烈,像是胃部都要撕裂开一样,不死者的血族看起来很强大,但某些时候,也孱弱的可怕。
人类饥饿时可以喝水勉强饱腹,血族不行,只有鲜血能缓解饥饿。
都说睡着了,也许就不饿,姚锦躺上屋里的大床,他试着闭上眼睛,等了很久,意识还是很清晰,染血的木锥在棺材里面横放着,姚锦甚至有点想将它重新刺进自己体内,痛感总比饥饿感好受点,起码当下是。
迷迷糊糊像是睡着,也像是没睡着,隐约中嗅到一股浅淡的血腥味,姚锦猛地睁眼,缓慢从床上坐起来,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人,眼下对方伫立在半开的窗户边,手里拿着一杯猩红的酒。
看到姚锦起来,他转身走过去,走到床边,把手里的杯子递上前。
杯里深红液体散发着腥甜的香味,不是酒,而是人类的鲜血,饿了一天的姚锦拿过杯子,仰头就一口饮尽。
灼烧干渴的喉咙得到鲜血的润泽,瞬间舒服起来,抽痛到麻木的胃部也在一点点恢复。
姚锦指腹摩挲着玻璃杯的杯脚,他微抬眸。对面前的血族轻柔的笑微笑,艳红的唇轻启:“多谢!”
对方禁锢他自由是一回事,给他提供鲜血是另外一回事,他恩怨分明,同样,也爱恨分明。
丹尼尔以为姚锦这是想通了,知道怎么反抗都无效,所以准备接受既定的事实,忽然的变故,让丹尼尔瞬间改变了想法。
脸颊被划破,丝丝抽痛,一缕鲜血流了下来,丹尼尔抬手拭去血液。
透明玻璃杯断裂成两半,上面的凹槽滚落在地毯上,下半部分尖锐的一端,则握在姚锦手里。
姚锦原定的目标是丹尼尔的眼睛,可惜对方反应太灵敏,下一次,姚锦沉了眸,一定要成功。
啊,这样才对。丹尼尔心里感叹,要反抗才有意思,听话的人很多,他随手一招,就是一大把。
可对于那些存在,多看他们一眼,他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这个人是不一样的。
房屋外的高阶血族原本严肃的面孔在听到楼上一声重响后,猛地变化,有血族想上去看看状况,但又立马回忆起丹尼尔告诫他们的话。
“没我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