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宝馨翻了个就不能说些好听的么?”说着,她抿了抿唇,“侯良玉既然不愿意帮咱们,那也没关系。只要他不碍着咱们的道就行。这没必要非逼着他给咱们出力。”
“娘娘慈悲心肠。”冯怀颔首。
宝馨嗤笑,“慈悲不慈悲,咱们自个心里都清楚。”
既然做不成盟友,那么就退一步,别结成对头。朋友不能多一个,可敌人也不能再冒出个来。
宝馨胳膊肘撑着下巴,手指摩挲肌肤。
朱承治已经提出册立宝馨为皇后的事儿,朝堂上先是鸦雀无声,个个都以为自个听错了,而后一个两个站出来反对。
朱承治已经预料到立后一事,绝对不顺利,可听着那些臣子反对的话,心沉了下去。
“先皇后宫已又先例,皇上应该引以为鉴,一时不慎,便会犯下大错!”
朱承治的手霎时扣紧龙椅的扶手,他怒极而笑,这些人拿他当做什么,又把她当做什么?!
“你想说先帝甚么?”年轻皇帝笑问,眼底燃起两簇怒火。
朝堂诸臣一愣,年轻的皇帝自从继位以来,勤政图治,整治朝堂,将先帝留下来的弊端着手整治改革。而且在朝堂上,只要言之有理,不管言辞之间多么激烈,年轻皇帝不但不会发怒,反而还会赞许。
此时,竟然变了么?
“你说说看,先帝后宫怎么了?”
“先帝后宫,嫔妃专宠,竟然闹出宫人不敢上言有子,闹出以幼代长的闹剧。此事乃是动摇国本,非国家之福,若是再起,恐怕于社稷有害。”
“住口!”朱承治暴起怒喝,“你难道是要逼着朕说先皇如何吗?!”
子不言父过,何况人已经去了。当以逝者为大,朝廷之上捅出先帝后宫旧事,的确有些不太妥当。可惜进言的言官自认自己无错,梗着脖子,和上面的年轻皇帝对峙。
年轻皇帝手指遥遥指着站着的言官,眼角眉梢都是炽热的怒火。
“好,好,很好!”朱承治怒极而笑,他连连点头,话语间,已经抬手,“来人,开廷杖!”
皇令一下,殿门外的锦衣卫入内,夹起那个言官就往外拖。
廷杖之风起于太*祖皇帝,其中曾被废除,可又很快的被启用。到了如今,廷杖之刑,以厂卫代行。
消息报到西厂督主那儿,冯怀低头,戴着玉扳指的手指轻轻揩过袖口繁缛的金线,口吻随意“既然触怒了皇爷,那也别说了,传令下去,用心打。”
曹如意得令而去。
廷杖的打法分着实打和用心打两种,着实打,可能会导致残废,但好歹会留下一条命。可若是用心打,那么必死无疑。
午门外行刑的长条凳已经摆好,锦衣卫校尉把那言官的裤子给脱了,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行刑校尉拎着朱漆长棍过来,见着监刑太监两只脚往内撇,知道是着实打,抡起朱漆大杖开打。
曹如意瞧着,叹了几口气,“顺着皇爷的意不就成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何必叫自个来这儿挨顿棍儿呢。”
☆、第127章 探望
着实打下去, 不消三十下, 顶撞皇帝的言官已经没气了。廷杖最高可以打到一百仗, 但一般八十仗下去, 人就没气了。
从先帝时候开始,言官们就以进谏冒犯天颜为荣, 哪怕在午门外挨上一顿廷杖, 也是叫自个名声大涨的事儿。可把小命给弄丢了, 就另外一回事了。
夏知言亲自到乾清宫南书房,和朱承治大争执了一场。朱承治对臣下并不苛刻, 但脾气真的上来,谁也拦不住他大开杀戒。
夏知言上朱承治这儿据理力争,奈何朱承治完全不买他的帐,最后请夏知言离开。
夏知言走后,朱承治躺坐在椅子上,眉头皱成个疙瘩。
方英在一旁小心伺候, 知道皇帝眼下心情不好,不敢上前。躬身在一边侍立,过了许久, 朱承治开口, “把徐娘娘请来。”
宝馨跟着朱承治一道住在乾清宫,宫里是个有规矩的地方。皇帝住在乾清宫, 后妃们住在后宫。皇后住坤宁宫,下头的嫔妃住哪个宫都有讲究的。这是乾坤阴阳,都在该在的地儿, 乱了分毫那都是错乱阴阳。
容不得的。
可是背后有皇帝撑腰,只要皇帝撑住了,那也没有其他的事了。
宝馨还没有个正式的封号,可人已经在乾清宫,供养份例,按照朱承治的吩咐,比照着皇后来的。人没有封号,却形同皇后。太监宫女们都称她为徐娘娘。
方英知道现在皇爷火气上头,能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