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独自躺了多年的龙榻上总算多了个女人出来,明黄的床帏足足晃动了大半宿才停歇。天将将放明,龙精虎猛的李意期又按着小姑娘来了一回,浓稠滚烫的阳精灌满了她的花壶,才神清气爽地起身上朝去。
黎秋浑身酸软地躺在这宽敞的被褥间,只觉得昨夜比初次承欢时更折磨。男人一回比一回没有顾忌,身下动作半点不休也就罢了,还满嘴的淫言浪语,若是说与旁人听定是不肯信的。平日里谪仙似的帝王,到了榻上跟个粗野汉子不差分毫,也不知哪里学来的那些个话……
这边小姑娘正想挣扎着起身,巧的是那霸占着她思绪的男人恰好下了早朝,衣裳也来不及换就进了寝殿,好笑地看着女孩儿疑道:“你这是做什么?”
黎秋顺着李意期的目光看向自己腰间垫的枕头,霎时红透了脸,蚊子似地细声道:“你不是想要孩子吗……进宫前听母亲说……这样更容易受孕。”
李意期先是愣了愣,而后才脱了靴子上榻,俯身咬着小姑娘粉嫩的耳垂笑道:“傻囡囡,与其想这等没用的法子,你还不如求朕要得更勤些……”说着,男人的大手就往她腿间探,湿湿黏黏的精浆触了一手,“瞧瞧,还嫌朕射得不够多?”
黎秋一双杏眸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水光流转间万种风情。
“秋儿,实话告诉朕,当真是因为朕想要个娃娃……还是你自己想要给朕生个孩子,嗯?”
女孩儿闻言讷讷半晌,心中波澜渐起。如今这般跟了皇帝,也算是无名无分,今后若真要排除万难,名正言顺地嫁与他,龙种是万不可少的……再说,即便往后皇帝变了心,也算有个依靠。当初愿意许了太子时,她便抱了这样的心思。
李意期躺在黎秋的身边,多少能猜到几分小姑娘的小九九,大手自然地搂住纤腰,叹道:“秋儿,你今年才十六,年纪太小有孕伤身子,可晓得?”
黎秋皱眉,这个男人怎的这样反复无常,每次欢好时在她耳边念叨着生娃的是他,如今说年纪太小有孕伤身的又是他,所以到底哪个才是真话,“父皇难道不急?”
毕竟,李意期真不再是二十岁的翩翩儿郎了,旁人三十六做祖父的都有。
李意期的手搭在女孩儿的小腹上,一阵轻柔地摩挲,闷闷咕囔了一句什么,听不太真切,良久才认真道:“朕早就过了急的年纪,这么多年都等了,哪里会急这一时?你不必为此烦心,顺其自然才好……况且,不论你有没有给朕生娃娃,皇后的位子都是你的,朕也不会再纳旁的女子……”
黎秋可从未肖想过什么皇后,只对男人那句“这么多年都等了”颇为感兴趣,此事在见到高渊送来的画卷时就起了疑。
长身子的姑娘一年便是一个模样,可皇帝的那几幅所绘的女子无一例外都是她现今的容貌,倒也稀奇古怪,怎么也想不通。
还有,初见皇帝时的景象还历历在目,那黝黑的眸子灿亮无比,满是兴奋与期待,像是……终于见到了暌违数载的故人,还有那句“弟妹”,现在细想,也是耐人寻味。
“你……早年是否见过,与我容貌相似之人?”黎秋难得地握住他放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手,试探着问道。
“没有。”李意期反握住她软若无骨的小手,诚实地答道。
什么容貌相似,他只见过与她容貌相同之人。
这样简洁的回应堵得女孩儿说不出旁的话来,气呼呼地松了手,低声道:“骗人……”
这丫头真是不怕他了,竟还耍起脾气来了。李意期挑了挑眉,贴在女孩儿嫩生生的脸蛋上亲昵地蹭了蹭,解释道:“你就当是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过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女子……而我又何其有幸,竟能在梦外寻到你,秋儿,我心悦与你……太久太久了,久到我自己都不记得何时动的心。”
黎秋一颗芳心软成一片,她知道男人还有什么瞒着自己,可她明白,皇帝待自己的这份情不会假……两人若是要走得长远,留几分朦胧也未尝不可。
“对了……”皇帝的情话才暖了一会儿,黎秋就想起另一桩事儿,“昨夜景兰被那小太监带到这承钦殿,可就再没见过了,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李意期难得僵了僵身子,心虚地不敢看小姑娘的眼睛,只骗她道:“哦……为了些前朝的事,寻她来问几句话罢了,晨起已经放回东宫去了……”
“前朝?”黎秋也不曾细细思索自己该不该多问,有些话脱口而出,“一个宫女,与前朝有什么关联?”
李意期幽深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清澈的目光,黎秋自觉僭越,后宫之人是断断不可干政的,自然也不该问。垂下眼睑歉然道:“既然她没事……那便好……”
“太子与其父恭亲王早有了不臣之心,老太傅将你嫁与李冀时,竟没和你提起?”李意期也没打算瞒她,一番话带着些许凉意。
黎秋震惊地看向皇帝,睁大的杏眸里满是懵懂疑惑:“姨夫他……从不曾说起……”
到底这父子俩行事低调谨慎,朝臣尚不曾知晓也是意料之中。李意期不想吓到小姑娘,收敛了神色岔开了话题:“按礼数,原该让你三朝归宁,如今倒是耽搁了这么些天……明日,朕与你一同去太傅府上如何?”
黎秋闻言呆了呆,若不是男人提起她早忘了这桩事儿,短暂的甜蜜后又不禁担忧:“姨夫知道后,是否会出什么乱子……这事原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