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清晗再也不哭了。母子俩亲手收拾了一个房间专门给宋方州养病。
人心真的很奇怪,不知道自己得病的时候,宋方州吃吃喝喝日常生活和健康的人没什么两样,可是自从确诊以后,宋方州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憔悴干瘪。他经常咳嗽,饭量锐减。
林清晗又红了眼睛,说我天天跟你待在一起,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呢?
宋方州还得反过来安慰她,别说你了,我自己都没察觉到啊。
林卓尔在门外听到这些话,心里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指被a4纸划破的疼痛是可以描述的,脚趾踢到家具的疼痛是可以描述的,但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一点点丧失生命力的那种心痛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
明明人类有那么多种语言,每种语言里有那么多字,每个字组合起来又有那么多词,每个词组合起来又有那么多句子,但没有一个字或一个词或一句话可以准确地描述出这种痛的哪怕是万分之一。
林卓尔让爸爸妈妈待在一起,自己跑去了公司找宋世骄。哥哥,你回来看一眼爸爸吧?
宋世骄从漫无止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