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空揉了揉眼睛,道:“难道是我眼花?难道真是一文钱?”他看看杨凡,竖起来大拇指,道:“小兄弟,你真行,我混迹江湖数十载,倒从未见过一人怀揣一文便敢进来的!你算头一个!”
郭洪捧腹大笑,伸手将那一文钱捏在手中,高高举起,给楼下数千人观看,口中笑道:“诸位且看,这位杨大公差手持铜钱一文,便来这烟花地中潇洒,可算得上是奇人一个了!”楼下数千人见了,也是哄堂大笑。
就在这大笑声中,一对芊芊玉指从郭洪手中拿过铜钱,轻声道:“贱妾今日已然选定了入幕之宾,那便是这位杨凡先生了!”
一瞬间,数千人的笑声给一下子截断了。马行空点头道:“这小兄弟敢这般托大,定有缘故,马某虽看不透,也自佩服!”起身向楚蝶娘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郭洪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杨凡哈哈一笑,道:“郭兄,按说似我这般穷鬼,实在当不上楚姑娘青眼,不过还好有你这丑鬼在一旁,如此说来,我还要谢谢你!”
郭洪伸手捂了面孔,叫道:“气死我也!”撒腿飞奔去了。
杨凡仰天长笑,上辈子受了一辈子的窝囊气,这辈子做了十多天的小衙役,期间并无一件让人快活的事情,所有的烦闷和不爽,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杨凡决定,要做一件以前从来没做过的,惊世骇俗的事情。
他站起身来,望着楼下数千仰望着他的众人,突然伸手揽住楚蝶娘的腰肢,只觉这腰肢虽细,却丰若有余,摸上去极有弹性。
楼下众人不由齐齐发出一声又是羡慕,又是痛苦的惊呼。
杨凡猛的一用力,将楚蝶娘转了个身,伸出大手,抓在楚蝶娘的屁股上,用力揉捏。
楚蝶娘虽是欢场中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禁失色道:“先生不可!”
杨凡狞笑一声道:“有何不可?”伸手将楚蝶娘推倒在卧榻之上,伸手放下纱帐。
楼下数千人何曾见过这般情景,一个个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只见月光之下,那纱帐之中,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那楚蝶娘大声叫道:“不要!不要!”声音却是越来越弱,到得后来,竟然声如蚊蚋,渐不可闻。
过了半晌,那纱帐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楼下数千人俱是欢场中打过滚的,如果不知这一声惊呼意味着什么?那一声声音响过,便似千里堤坝上溃了一个口子,再也抵挡不住洪流的冲击,一时间,沉重的呼吸声,压抑着的叫声,那花楼吱吱哑哑的响声,在数千人热烈的目光和翘着的耳朵中间来回传荡。
数千男人仰首屏息静气的同时又在心中暗骂,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只见月光照下,那纱帐中两个朦胧影子忽上忽下,忽前忽后,虽是看不真切,却越发叫人喉咙发紧。
众人听了直有个把时辰,开始时只觉这鸟啼声声,婉转动听,听到后来,却个个脸有惭色。
马行空愕然道:“我早说这小兄弟必定不凡,刚才酒席之间还未觉什么,这一个时辰听了下来,果然身怀异术!马某人自愧不如!”率领十余名手下策马而去。
藏在人群中的法坚长老叹道:“这是头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