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摇头,“那人怎么可能亲自出手,前来劫人?”
“自然不会,他亲自来和派人来,有何区别?”
“如果是他派人来,又怎么会给属下这药,而不等劫了回去,再给她服?”
古越眉头越拧越紧,确实如此,他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目的泄露给属下,“那你为何认定劫白筱的人是莫言?”
“我方才也说了,给白筱服此药的,定然是想白筱对他有情,离不得他。试想白筱所认识之人不外乎只有北朝中人和民间四年的所识之人。而五年前,她方十岁,又有那百合之好,能有谁对她存下男女之情?”
古越接口道:“所以只得民间四年所识之人,而她在民间所熟悉的男子只得莫家兄弟。”
容华又看向折子,“的确如此。”
“你为何不认为是莫问?”
容华面上微笑依旧,“你也知道他不敢。”
古越点头,赫然明了,“这么说来,那人并不知她是白筱,劫她是冲着我们来的。拿她当诱饵,寻机除了我们……”他冷笑了笑,“等我们一死,这个劫来的女人自然没了用处,有人肯为这个女人卖这命,赏个女人,刺杀之人得了好处,自然嘴紧,他何乐而不为。
我们死了,刺杀我们之人,定然难逃南朝追杀,早晚得一死,到时白筱和刺杀我们的人一死,这事便石沉大海,谁也寻不了他的麻烦,即使对他有所怀疑,也没证据,当真是条毒计。”
容华笑了笑,“明白了就好。”他明白了,也就无需他再去做什么。
古越腾起身,掀了珠帘便朝外面走。
容华淡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加冕的事……”
“场场战事,有你一份,你何须问我,径直批了,我明日上朝照读便是。”古越回头丢了一句,身子一晃便出了门,转眼已消失在院门外。
容华笑着摇头,有些无奈,顺手批了折子,堆过桌案一角,揉了揉发跳痛着的额头,靠了身后软靠,望着桌上灯火,愣愣出神。
南朝太子十几年来,从不近女色,对这女子却是宠上了天,可见这女子在南朝太子心中是何等重要的地位,这么好个诱饵,对方如何能不用?
他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白筱会在古越出征时闹那一场。
本来以极低调的将她藏着,却被传了个沸沸扬扬,盖也盖不住。
当真不在意吗?不在意的话,又如何会一路追下去?从小到大,他何曾为哪个女子做过任何事?
自她被送出北朝皇宫,传来她坠崖的消息。他没派人前去查探,而是守着北朝的人退去,自己亲自摸下悬崖。
那一地的血迹和脏碎,别人没能看出,他却看出那是被肢解的牲口,她定然未死,只是不知所踪。
在古越班师回朝,得知她与艾姑娘一起,又是亲自去‘储花苑’看过,知她平安宿在了艾姑娘处,才安心回了京,派人暗中保护着,每日将她的情况细细记下,快马送往京中,四年如一日,从未断过。
难道这也叫不在意吗?
她此次落入敌手,他不是不急,而是明白,对方定然会自行来寻他们。
他不是不想救,对方不知她的身份,对她不会顾惜,直接寻上门,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得回来的不过是她的尸体,这不是他所愿。
要古越寻莫言不过是提前知道对方的动向,不过是知己知彼,以静制动求个稳胜罢了。
古越从不喜女色,就是对香巧也是出于无奈,如果不是他压着,香巧早被他杀了千百次。然如此憎恨女子之人,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忍下了脾气,由着她闹,这是为何?
他苦笑了笑,眼里聚满绝痛,头仰靠在软靠顶底,合上眼,难道当真注定绝亲缘,寡情义,永世孤独?
不肯认命,然不肯认,又如何?
知秋在门口探了探头,见他正闭目养神,放轻了脚步进来,尚未开口,便见他慢慢打开眼,向他睨来。
小心的道:“公子,小的为公子备了沐汤。”
“你想的倒是周到,让他们送进来吧。”容华笑了笑起身。
第106章 结发便为夫妻
知秋应了,奔了出去,招呼着候在门口的家人抬了木桶进来,盛江热水,放进少许盐。
容华取了换洗衣裳,一旁看着,微微一笑,难为他这份心。
知秋接了他手中衣裳,搭上屏风,立着不走。
容华沐浴从来不要人在一旁服侍,只求随他多年,对他这习惯身为了解,见他不走,回身问“有事?”
知秋见问才毛着胆子问道“小竹姑娘没下落么?”
容华看了看他,看来他离开这些日子,他们处的倒也融洽,那丫头在别人面前倒是个好性子,“暂时没有。”说完见知秋眼有虑色,才有补了一句,“不过很快会有。”
这事是对方在就预谋好的,不管怎样,白筱都会被掳去,知秋和车夫根本顶不了事,拦不住。
知秋一门心思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