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宫中的女人处处小心,活得实在辛苦,笑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摔了一跤。再说我与太子本事路人,这些事又何足以道?如果没什么事,今天我想早些回去了。”
她被摔压得一痛,也没了在四处逛荡的心思,顺着来路回去。
香巧楞看着白筱远去的背影,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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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萩睡到二更醒来,揉了揉涨痛的额头,隐约记得见过一个与白筱长得一样的女子,但在想得细些,又记不起了。
夜风吹散了酒意,头脑越清醒,依然起身,朝着香巧的住处奔去。
因为这次来了十来个姑娘都是新人,对这茶庄里的为人处事全然不知,虽然她已安排了在此处时日已久的姑娘教导,但中不大放心,仍亲自坐于一侧盯着散场,才离了座回走。
早后在一边的一个嬷嬷贴了上来,向她行过礼,“香巧姑娘。”
香巧抬眼看了她一眼,轻点了点头,出了门。
今天白筱来的这一趟,一惊一乍的,也费了不少心神,比往日疲惫了许多。
她想不明白容华为何要把这个小竹放到这儿,更想不明白古越为什么也由着容华这么做。
起先以为古越对这个小竹不在意,所以才不拦着容华这么做,可是这麽麽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她心里乱成一团,也惊变了色。
“她当真当着众多官兵的面扭打太子?”
“千真万确,许多人看见的。”麽麽垂手跟在她身后,她跟随者香巧已有多年,是她的心腹。
“太子就容得下?”香巧眼前浮现出那个人冷寒,从无喜色的眼,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
“的确容得下,据说当时太子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相当的难看,但硬是没一句责罚之言,还亲自将她弄上的车,有人看到他们在车上的举止亲密的很。”麽麽头看着她的脸色,见她只是一味低头看着脚尖,无不担心的小声道“姑娘能不能寻寻太子,讨要个名分?”
香巧笑了笑,看着地面的眸子尽是苦涩“他一年才寻我一次,我能去讨什么名分,我能做的不过是在这儿打点好这件茶庄。”
“姑娘何必这么说,所有人都知道太子不近女色,可是姑娘。。。”
“好了,不要说了。”香巧脸色骤变,他的确是独对她,可是那般的对法,每年的这一次都是长公主的忌日,她每每想到,心尖都在颤。
麽麽一心向着她,在外面听说太子对这位小竹姑娘如何宠爱,哪能不急,不管她让不让说,冒着胆子倒“姑娘服侍长公主那些年,太子对姑娘还是有感激之情,长公主在世之时,太子对姑娘也是不错。。。长公主之死又非姑娘的错,太子对姑娘或许是存了什么误会,姑娘何不寻他说个清楚?”
“够了。”她蓦然怒喝,但想着麽麽对她的一片忠心,收了怒气“端麽麽,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也忙了一天,早些歇着去吧。”
端麽麽见今天反正说开了,索性豁了出去,“姑娘天天苦守着这茶庄,叫太子如何不多心,如何能安心对你?”
“麽麽。”香巧再也忍不住了,皱紧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端嬷嬷虽然没见过白筱,但回来时也听 说那姑娘长得美若天仙,她还没与太子 侍寝,但已宠成这样,若果给太子行过 成人之礼,哪里还有她家姑娘的地位, 以前也不时提醒股票香巧,她总是温温 吞吞不予理睬,这时再不说,以后怕当 真没机会了,“姑娘对容公子的心,该 收收了。”
香巧气得浑身轻颤,拢在袖中的手握紧 ,沉下了脸,怒视着端嬷嬷,“你再胡 说什么?”
端嬷嬷话说到了这份上,也再无顾忌, “姑娘一心扑在这茶庄,从没有私落下 一金一银,难道不是为了得到容公子另 眼相看?”
“住口。”“啪”的一声脆响,香巧呆 鄂的看着端嬷嬷捂了脸,将举在半空中 的手握成拳慢慢缩回,她居然打了这些 年来对她忠心耿耿的老仆,眼里沁上泪 ,“嬷嬷...我...”
嬷嬷放下手,老眼里也溢着泪,“姑娘 即使是打死老身,老身也要把话说完, 容公子是没有心的,对被人不会有心, 对姑娘同样不会有心...姑娘能靠的只有 太子...”她说完强忍了泪转身走了。
香巧看着她微驼的背脊,心里五味杂陈 ,连自己都不知自己的心,她又怎么能 知道。
拭了泪,走向自己的住处,两只脚像灌 了铅,每走一步,都重的抬不起。
“香巧姑娘,回来的好晚,让我好等。 ”
一个邪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吓了她 一跳,抬起头,眼前一花,从身边树下 跃下个人,歪歪哉哉抱了手臂的倚在她 的门前,小看这她,眼角尽是媚意。
后退一步,拍着胸脯,压下乱跳的心, “吓死奴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