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红火苗受益的是能从顾客嘴里听到五狐族在尘世间的信息。

“大哥，听说你这趟生意遇险了？”“可不是吗？遇到强盗，差点没命了。”“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托祖上的洪福，遇到狐仙了。他们把强盗杀了，放我们回来了。”“是吗？狐仙长的什么样的？”

“能什么样，和我们正常人一样呗。说什么是灵狐族的。我回家就供上他们了。”“大哥，你听差了吧。救我那次说是白狐族的。”“你们都听差了，我听说是蓝狐族的。”“哎，不管什么色的，知道是狐仙就行。”

“哎，我们这儿怎么不来个狐仙啊，把咱们这地方的四恶给除了，百姓就太平了。”“别乱说话，让他们手下听到，全家都没命了。”“是啊，别乱说话，喝酒。”

红火苗听到五狐族人在尘世间行善除恶，非常高兴。但没有紫狐族的消息，心里又焦虑起来。

在中午和晚饭间歇中，饭店只剩下老板、伙计和红火苗。

红火苗就问黄老板：“老板，上午吃饭的人说这儿有四恶，是哪四恶啊？人们怎么这么怕啊？”

相处几天，黄老板对红火苗还很认可。红火苗非常勤快，干活不惜力，加上火云虎仙有话，老板对红火苗态度比较和蔼，说话也很客气。

听到红火苗问话，黄老板先是嘘了一声，然后看到门口确实没有人，才小声地说：“你一个外乡孩子，打听这事干什么？十天后，你赶紧离开。”

黄老板越是神神秘秘的，红火苗越想知道详情。再者说这也是她职责范围内的事，能不问清楚吗？

红火苗微笑地说：“老板，我就想听个热闹。现在店里也没外人，说一下怕什么。”

黄老板其实很想说，因为四恶太害人了。叹息一声说：“我们这儿流传着一个民谣。东山妖魔要儿命，西塘土匪妻财空。善人登门田产无，县官坐衙地皮净。”

红火苗有点明白，似乎这个地方的四恶是妖魔、土匪、恶霸和狗官。然而她想知道具体事实：“老板，你详细和我说一下呗。”

黄老板叹息一声说：“我们这儿原来是一个富足的地方，人们安居乐业。自从出了四恶后，民生一天不如一天。你看看外面，要饭的比过路的人还多。就说我这小店吧，也就是勉强维持。收入大多数进到恶官的腰包里。”

红火苗看到外面成群的乞讨者，认为店老板所言不假。

黄老板说：“自从前年新来一个县官，这儿就如同遭灾一样。他花样翻新的要钱。中小财主基本让他弄破了产，贫民更不用说了。如果打官司那更可怜，最后是无理的倾家荡产，有理的也荡产倾家。人们是敢怒不敢言啊。”

黄老板望着天空的游云，感慨地说：“也许哪一天，他们不再忍受。这儿就成了乱世了。”

红火苗听了也非常生气，前天她去土地庙，看到土地爷和土地奶已经饿成皮包骨了。她原以为是这儿民风不好，不敬神。原来是被县官刮地皮造成的。

“再说说这个刘善人吧。”黄老板这回不用红火苗催促，自动自觉地说起来：“自从县官来了以后，他把自己的女儿送给县官，这样就和县官结上亲。从此他到处圈地，为此害了不少人。有人去到县衙告状，基本是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