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冷着张脸,眼神淡漠,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
这一刹那,苏文觉得自己的审美有点动摇了。
不再深想,她打趣道,“边柔她可是你的姨妹,你真的不介意?而且算来人家还是你的师妹呢,你就不怜香惜玉?”
尾音扬了扬,好奇之意毫不掩饰。
当年的事苏文也是道听途说,真正其中具体的原由她并不知道,更别说府里的下人,他们传的不过是面上的一点皮毛。
叶慎之,堂堂国公府世子,天之骄子,任何人都知道他的世子夫人这个位置何其的好,怎么可能去取一个注定会早夭的女人呢,这原配的位置可就被占去了,府中的外祖父等人居然会同意。
上一世苏文和叶慎之的关系没有这一辈子那么好,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她又开窍得晚,对这些事情的敏感度太低了,哪像这辈子,主动粘上去。
关系没那么好,事情知道得也就没那么多,不过在几场宴会上,她和边柔有不大不小的纠纷,她那个时候不明白,还以为人家嫉妒她的长相,看来那个时候人家就是把她当做假想敌了。
苏文好奇,可叶慎之没有和她讲的意思,“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他转身从靠墙的整面书架上抽出一本诗经,对着苏文低头,一本正经道,“家宴那天,你不是说我没送你见面礼呢,现在送你一本诗经,以后多看看诗,写写词,争取做个才女。”
厚厚的一本诗经平躺在苏文的手上,遮住了她的两只小手,不留一点空隙。
苏文面上的微笑僵住,愣愣的看看含笑的叶慎之,再瞅瞅手中重量不轻的诗经,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话题突然变得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 苏文:我不喜欢诗经,不喜欢看书,我要做一个学渣
第20章
“乖,回去好好看,没多久你应该就要去上族学了,可不能给我丢人。”
说罢,叶慎之盯着苏文看了一会,在苏文慎得慌的时候他果断出手,将苏文的双丫髻揉成了鸡窝,看了看,乱得让人满意,于是他浅浅笑着坐了回去。
苏文视线呆滞得随着叶慎之移动,她觉得自己脑子好像没有叶慎之的好使了。
就算真丢了人,那也是丢她自己的和她外祖母的,怎么也落不到他身上啊。
还有为什么又要揉她的头发?头发很难弄的好吗?
关键是,弄乱了谁给她弄好。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的头发还乱了,无论怎么想,这都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
手伸到头发试探性的摸了摸,果然毛燥得很,肯定是发丝乱飞了,她来的时候又只带了云湘,而云湘梳头发的手艺和她实在是不相上下。
苏文嘴角一瘪,抬脚坐在叶慎之对面,呵呵两声,气到笑了,“表哥,揉头发很好玩吗?”
叶慎之认真的点头。
苏文:……
“那你该揉自己的,为什么要来揉我的头发?”
叶慎之拿着一只笔写写画画,“因为文文的头发乱了比较可爱。”
苏文:……
我还要谢谢你么?
头发乱也不能就这么离开,苏文憋着气坐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去碰茶盏,发出闹人的声响,苏文挑衅的去看叶慎之,可是他却是低头认真得很。
坐一会,终究没有耐心,苏文起身绕过书案,就要走到叶慎之旁边。
叶慎之抬头看见了苏文的动作,没阻止,笔尖在砚台里轻蘸了一下,又垂首画了起来。
是的,叶慎之在画画,苏文走到椅子旁,从他的斜后方看去,莹白光净的白鹿纸上是一个粗粗描绘的小姑娘,神态逼真,形容可爱,一头鸡窝般的乱发更为她增添了趣味。
叶慎之搁笔,移开镇纸,先自己端详了片刻才扭头看苏文,“怎么样,像你吗?”
像,怎么不像,叶慎之就是个全才,字画都堪称一绝,他画的小像怎么会不像呢,就是有了鸡窝也是像的。
苏文瘪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慎之,将欲哭无泪演到了极致。
叶慎之又将苏文的头发揉了一把,微微笑道, “别太感动,改天我让人裱起来送给你。”
苏文垂首翻个白眼,抬头呵呵道,“我谢谢表哥。”
叶慎之浅笑不语。
“表哥,你画也画了,该给表妹梳头了吧。”苏文歪着脑袋,“这么出去,我明天就不能出来见人了。”
叶慎之认真的看着苏文,“我只会男子的发髻,你这样两个包包的我不会。”
“我不管。这样子出去人家会笑话我的,进来的时候好好的,出去时就乱了,到时候下人们传你欺负我,看你怎么办?”苏文努努嘴,有恃无恐道。
苏文说的欺负指的是男女之间,她十二岁了,大周女孩出嫁得早的话十三四岁就可以了,有人会传闲话不是不可能,只是苏文没那么在意就是了,这么说也是为了打趣叶慎之。
可她在叶慎之眼里就跟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且因为这两年被亏待了,身子没有发育起来,胸前还是一马平川,看不出半点大姑娘的特征。
听到苏文说欺负,他轻笑一声,嘴角勾起,眉目柔和,“欺负了你又怎么样。”
虽然这样说,叶慎之还是走到了苏文的后面,书房里没有疏篦,他便用手顺苏文的头发。
她头发长得极好,又黑又顺又多,轻轻一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