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跟秦轩并不算是熟悉，不过倒也乐得见两人叙旧。虽说是插不上话但也能分析出太多太多关于他的信息。

“到也真是轻快啊你们，”纸鸢早在刚回车就卸掉了妆，换回了……和环境仍然是格格不入的汉服，“居然还在这儿聊着哈？”此时从一堆仪表盘中走出来，她还是显得格外扎眼，“真是的！计划完全被打乱！”

因为面相小的缘故，纸鸢就算是生气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威慑力。

“刚才就想问了，这个小姑娘是你们组织里的？”秦轩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说你们不光非法杀人，而且还在招童工？”

“哈？说得跟还有合法杀人似的？”

“小姑娘你多大了？”秦轩也不管方舟在那里吐槽怎么可能会有合法杀人，“有没有十二？”

纸鸢默不作声，突然又刷得站起来，径直走向秦轩，插着腰俯下身去和坐着的秦轩平视：“你！看我像12岁的小孩子吗？！”

秦轩自然不会怕一个“小姑娘”：“像。”

当然如果他知道这小姑娘就是臭名昭著的“蝴蝶”，自然另有一说。

“你看看！我像小孩子吗？真是失礼啊！”纸鸢又是大声说了一边，稚嫩的童音在车中回响。

这下三人都齐齐吓了一跳，但这话的用处……除了把三人下一跳以外，也就再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秦轩还是在那里笑嘻嘻的：“好了，别生气了。”伸手揉了揉纸鸢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的毛毛糙糙。

纸鸢又炸了。

重申几次没用，纸鸢也就不管，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秦轩。

方舟看得想笑又不敢笑——纸鸢这小家伙虽说已经二十多岁了，现在就明明像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嘛？

不过若是说出来，她估计又得闹脾气。

说来也奇怪，纸鸢在宴会上真可算得是左右逢源，出了这么多任务，对人心的把握也想是可六十多岁的老人。只是这卸过妆脱下高跟鞋后……还真是像个六七岁的孩子——哭闹撒娇无不熟练一气呵成。

而这两个样子都不像是做假，这大约是纸鸢的一大特点，心理年龄随外表年龄的变化而变化。

车身似乎降到了平坦的地面上，纸鸢也不管之前的生气了，欢呼一声：“到站了！”

纸鸢实在是喜欢“逆十字”的大楼，欢呼一声跑了进去。当看到靠在停车边缘栏杆上看风景的那人时，跑得更快了。

“呐！老妖怪！”

“老夫第一次听到你怎么亲切地叫，肯定又是有求于我喽。说吧，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的‘小公主’殿下。”

秦轩接着就听见方舟在那边碎碎叨叨了一句：“万恶的萝莉控。”

而那边纸鸢指着秦轩道：“他欺负我！”

“蛤？你还会被欺负？”

“啊呀你就帮帮我嘛。”纸鸢抓着周翌的胳膊死劲晃。

周翌被纸鸢晃得实在没办法：“好吧好吧……”便转头看向秦轩，无奈地笑笑：“我也没办法。小子，跟老夫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