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波兹，一道镭射冲击波擦着他们的后背而过，打在草地上烧灼出一片黑色的焦痕。第二道镭射紧随而至，瑟缇斯赶紧拉着波兹幻影移形离红骑士远一点，她们的身影刚刚消失，那道镭射就击中了他们刚刚趴着的地方。看得出这个波兹没有一点点特殊能力，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类。

“把她带回去，这里不是玩的地方！”罗根看到瑟缇斯拉着波兹显形在他们的面前，有些粗暴地拉起波兹，又扶起瑟缇斯，没有好气地跟波兹说，“这里不是你任性的地方，赶紧回你的公司去。”

“不，我不回去。”波兹坚定地说道，“他就是托尼，我认得出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得出来。让我留下吧。”

瑟缇斯看得出波兹对于斯塔克先生的感情，她也十分理解，如果对面的怪物是……她心爱的人，她肯定也不会退缩的。

“让她留下来吧，也许她能帮得到我们。”瑟缇斯也帮着她对罗根说道。

“好，什……什么？”罗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红骑士的一举一动，红骑士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罗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扭头去看瑟缇斯，瑟缇斯非常严肃地对他点点头。“让她留下来，夜行者可以保护她的，对吗？”她又转头去问一直在一边委屈的夜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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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夜行者来说，这一趟任务真的是太不友好了，先是去斯塔克大厦接上处于疯狂状态的波兹，再把她带到这里来，结果又被罗根一顿好训。

但是想法归想法，面对瑟缇斯的目光，夜行者只能点点头。

“危机解决。”瑟缇斯对罗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这怎么可能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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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根看了看还在迟疑中的红骑士，好不容易他停下来了，这个机会千载难逢，绝不能错过。

“那你保护好她，把我送过去！”罗根没时间跟瑟缇斯解释了，他抓住瑟缇斯的手臂，等着她带他幻影移形。

瑟缇斯带着罗根来到红骑士的身边，红骑士的个子很高大，比罗根还要高上许多，罗根伸出钢爪，一爪下去，切割开了红骑士马身上的盔甲。

“你快回去！”罗根拉着瑟缇斯的手往自己身后一带，因为他们和红骑士靠的太近了，红骑士又开始动了起来。首先他要毁灭掉的就是这个挡在他面前的人。

瑟缇斯知道自己毫无近战的力量，留在那里也不过是徒增罗根的压力，更可能会帮上他的倒忙。因为虽然罗根知道她不会死，但是每次还是会下意识地保护她。她再继续待下去就会误事了。

“斯塔克先生虽然被天启的力量污化了，但是他的本质依然是人类。”瑟缇斯拿出魔杖指着远处的罗根，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传递给他，“只要是人类，那么他的心中就会有最柔软也是最美好的东西——爱。还记得吗，詹姆斯？我爸爸说过，爱是人类所拥有最伟大的力量。”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邵先生一样！”罗根大吼道。他不得不提高声音，否则瑟缇斯就没办法听到。他的钢爪已经快将红骑士的盔甲全部切割掉了，红骑士不会再坚持多久。罗根本身就对于心灵攻击比较有抵抗性，他没有受到红骑士的影响，像其他普通人类一样变成一个疯狂的战争机器。

“没错，我爸爸是唯心主义，他没有选择。但是我们仍然是可以选择的，虽然我们是基于物质，人们甚至把这个世界称之为物质世界。但是我想我们同样拥有这种意志的力量。”瑟缇斯看到罗根和红骑士对峙战了个平手，暂时并不会处于下风，便拉过波兹，对她说道，“波兹小姐，请你把你的斯塔克先生呼唤回来吧。”

“我应该怎么做？”波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她愿意做，她想要做，比起托尼在失去自我的混乱中被罗根杀掉，她当然更希望他能回来。

“叫他，让他听到你的声音。”瑟缇斯说，或许是因为听邵陆鸣说了许多，知道了他本身就是一段意识，瑟缇斯也渐渐对于唯心主义深信不疑了。原本魔法界是不讲哲学和科学的，而且就算把巫师的许多能力搬到普通人类的世界，也没办法用唯物主义的道理解释清楚。

虽然只是呐喊会显得很奇怪，很傻，但是对于波兹来说，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托尼——”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几分无助，却又带着几分希望。她大声地呼喊着钢铁侠的名字，风把她的声音加速带到他的耳边。

她的希望传达过去了吗？看起来是的——

红骑士似乎又开始犹豫，而且他的头部在渐渐变化。显露出了钢铁侠原本战衣的头盔。罗根停住了手，如果能恢复自然当然是最好的，知道红骑士的真正身份后，罗根也不想随便的杀掉他。

然而就在此时，天空中又突然出现了一个紫色的时空隧道。紧接着又是一个白色马头率先从时空隧道的漩涡中穿了过来。

瑟缇斯震惊地看向天空，她猛地回头对夜行者说道，“快带波兹小姐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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