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瑟缇斯心中的想法，便答应了。

前几次在外面住宿的时候，瑟缇斯都会进门立刻扑倒在大床上，等着罗根过来帮她脱衣服顺道再抱到浴室去洗澡。这次她却不敢在这么随意所欲了，只想一心照顾好罗根，而罗根却很不习惯也很不舒服。

“伊莉娅？”罗根叫住了瑟缇斯，“你现在才突然把我当老人来看是不是太晚了？”

“哎？”瑟缇斯把罗根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她有点不明白罗根的意思。

罗根走了过来，即便是衰老了，他的身形还是很高大，将瑟缇斯整个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完全不成问题。罗根伸出一只手撑在瑟缇斯的头边，“你嫌我老了吗？”

“怎么会？”瑟缇斯急忙说道，“我从没有嫌弃你老，我只是……”

瑟缇斯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不是因为罗根变了她才变了，而是她在生自己气。她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却不知道怎样做才好。只能从日常的琐事上开始，多关照他一点，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和以前一样，不行吗？”罗根低头有些粗暴地吻上瑟缇斯的唇，他凌乱的胡子扎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又疼又痒，但是瑟缇斯却甘之如饴。她伸手环上罗根的脖子，主动地加深了这个吻。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的心都不会变。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唇角和唇角离开的时候甚至拉起了一根细细的银丝，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满是情/欲地看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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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的小姑娘。”罗根弯腰一把抱起瑟缇斯，却踉跄了一下，确实这个时候的身体和以前的没法同日而语。

“詹姆斯……我自己过去吧，你……别闪到腰。”瑟缇斯虽然知道这样说罗根又要生气了，但是她还真是有些担心。

罗根的表情果然又严肃了下来，他一脚踢开浴室的门，抱着瑟缇斯走进去，“看来我刚才说的话你还是没往心里去啊。等一会儿让你知道什么叫老当益壮。”

哗啦哗啦水花声的激烈程度似乎可以证明“战况”的激烈。

过了一会儿，罗根用浴巾裹住晕过去的小姑娘，把她抱到床上。还好她晕过去了，罗根想。因为他不得不承认的是，现在的这个身体的确……在各个方便都有些不便。

早上照例罗根比瑟缇斯先睁开眼睛，但是当他习惯性地看向怀中的小姑娘时，却发现了她脸上的一些异常。

她的眼角什么时候出现细纹了？这可不是一个晚上就会出现的。而且按常理来说，她也不可能变老——除非这是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瑟缇斯睡得不太/安稳，她翻过身，紧紧地贴在罗根的怀中，伸出手臂抱着他。她突然猛地抽泣了一下，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来，划过鼻梁，滴落在罗根的皮肤上。

大概是做噩梦了吧。

罗根拢住瑟缇斯的肩，轻轻地晃了晃，“伊莉娅？”

听到罗根的声音，瑟缇斯并没有醒过来，反而是更加用力地抽泣了一下，把脸整个都埋进了他的怀里。很快罗根就感觉到胳膊下面渐渐湿了一片。

罗根把手伸到瑟缇斯的腰后，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托了起来，让她整个翻过来趴在自己的身上。

经过这么大的动作瑟缇斯终于醒了过来，她一睁眼就看到罗根的脸，鼻子一酸又忍不住挤出了几滴眼泪。

“一大早上看到我就哭，我应该怎么理解呢？”罗根伸手抹去瑟缇斯的眼泪，“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还有为什么你的这里……”他抬手抚上她的眼角，“会出现皱纹呢？”

“我愿意陪你一起变老。”瑟缇斯坚定地说道。

罗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放大了些，“昨天我说的话你都没有听到吗？”

瑟缇斯还是第一次见到罗根这样对她说话，她有些被吓到了，委屈的心情一股脑地涌上来，鼻子酸的不行，眼泪也像是控制不住似的涌了出来。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噎道，“我……我只是……”

罗根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差了，叹了口气，摸摸瑟缇斯的头，把她压入怀中。

“别这样做了。我还指望能变回去呢。”罗根说道，“我可不需要你在这种地方陪我。而且我也希望你一直都是那个快乐的小姑娘，皱纹会让我觉得你生活的不快乐。虽然现在的确各种情况频发，但是我还是希望关上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能高兴一点。”

听了罗根的话，瑟缇斯伏在他的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吧。但是只许哭这一次，以后不能再哭了。”罗根来回抚摸着瑟缇斯的头发，一边牢牢地搂住她。

“嗯！”瑟缇斯用力地点头。

洗漱的时候，罗根走进来，看着镜子里正在刷牙的瑟缇斯，问道，“你的皱纹要多久才能消失？”

“大概就在这一两天吧。”瑟缇斯吐掉口中的泡沫，也对着镜子照了照，“需要一点时间。”

“那我们再住几天。”罗根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