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常大夫也凑上前:“敢问尊夫人可在?老朽今早看了那孩儿的伤口,尊夫人的手法实在是高明得很,老朽行医十几年,从未见过这等手法,实在是佩服佩服!还希望能有缘拜会夫人,也好请教一二。”
此时客栈里住店的,以及外面行走的,多少都知道昨日街道上的热闹,也都纷纷探头看过来。
大家难免议论纷纷:“这就是魏云山的萧铁峰,昨日就是他当场救走了王家那孩子,他媳妇又把常家那孩子的伤给治好了。”
“就是那个用缝衣针缝伤口的?”
“对对对,就是那个,当时我也在场看到了,稀奇得很,看得我牙花子都疼!不过听说如今常大夫看了,都说那伤口处理得好,说他自己处理,也未必有这位夫人好。这不,连常大夫都来拜会这位夫人了。”
“啧啧啧,了不得啊,不曾想魏云山还有这等神医!”
“你现在竟说这话,昨日在街上,是谁看得连连摇头,说这是拿着人家孩子的性命瞎胡闹?”
“哈哈哈是我是我,这不是咱没见识嘛!”
而就在此时,顾镜在屋内一拍大腿,她终于想起来了!想起来萧铁峰这三个字,她在哪里见过了!
当下顾不得其它,她急匆匆跑出去想再观摩下萧铁峰那张脸,谁知道一出门就被众多敬仰的目光所包围了。
“看看,这就是那位萧夫人!”
“年轻得很,不曾想有这等手法!”
而那位常大夫也眼里闪烁着小星星望过来:“萧夫人,久仰久仰,老朽这厢有礼了!”
面对众多敬佩崇拜的目光,她有点发懵,求助地看向萧铁峰。
萧铁峰挽着她的手,对那常大夫道:“常大夫的保安堂,萧某闻名已久,救死扶伤,怜贫惜弱,实乃当世悬壶济世之楷模,萧某佩服得很。我家媳妇确实会些医术,因缘巧合救了那位孩儿,也是凑巧罢了,区区小技,哪里敢在常大夫面前称道。”
常大夫疑惑地看了看旁边的顾镜。
萧铁峰知其意:“我媳妇是外乡人,咱们当地的方言她说起来不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萧爷又何必过分自谦,尊夫人的医术,老朽佩服得很,若是有机会,定要好好地向夫人讨教。”
这个时候旁边的张屠夫也凑上来道:“萧爷,我是粗人,废话不会说,如今咱只把话摞这里,咱老张家别的没有,肉多得是,萧爷和萧夫人想要什么肉,随便来拿,咱管够!”
萧铁峰听闻,笑了笑,颔首道:“多谢张爷美意,萧某倒是有一不情之请,萧某素日在山中打猎,也颇有所得,若是不蒙嫌弃,可否把我山中猎味放在贵处寄卖,萧某好歹也能谋个生计。”
张屠户一听,当下拍着胸脯道:“这都不是事,萧爷你若打了猎,尽管送来,有多少,我照单全收!”
萧铁峰颔首:“那先行谢过了。”
就此,一单买卖做成了。
他多打猎,猎物有了销路,慢慢地就能攒银子给小妖精买好吃的好穿的了。
正说着间,又听得外边又有一拨人,这次进来的却是昨日另一个被救小孩的娘,只见她带着几个男女进来,当场跪谢。
“萧爷,咱家没杀过猪,也没法帮萧爷卖猎味,不过咱家有的是布,萧夫人想要什么花样都可以。如今这不是咱们新进的几个新鲜花样,特特地给夫人送来,还希望夫人别嫌弃。”
顾镜虽然并不是句句都能听懂,可是这意思自然是明白。
就是说她救了人,于是报恩的来了,送布的送布,送肉的送肉。
这下子好了,不愁吃不愁穿!
当下众人感慨良多,赞叹声声,场面极其热闹,偏生此时,那赵家的几个本家人进了院子。
原来他们得知了自家赵敬天爷被困在山下诸城,又听说什么缝衣针缝孩子的事,生怕那孩子没了人家找麻烦,特意找了几个帮手来助阵的。
而赵敬天昨夜遇到那荒唐事,今早醒来又被告知昨夜他一头栽在粪坑里弄了满头粪,当下也是懊恼丧气,怪不得嘴巴里都是臭味呢!
偏生此时,窗外阵阵喧哗,都是冲着萧铁峰和那女人道谢的。
他从窗子内往外看,看着那女人清冷眉眼淡淡地望着周围这一切,只觉得心内涌起说不出的滋味。
怎么萧铁峰竟找了这么一位?怎么萧铁峰竟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宁愿离开魏云村,宁愿放弃可能和他打对台戏的机会?
这世间女子,不是都娇俏羞涩,安分守己吗,怎么会有女人长得如此高挑,怎么会有女人鼻子高挺眉眼清朗仿若男人?怎么会有女人在男人的酒席上竟然口称她还要吃,并且毫不客气地把一盘子猪手都吃光了?
他想着这些,恰好山上的本家人进来院子,也没细想,就出去了。
他这一出去,可了不得了,那张屠夫见到了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丧尽天良的玩意儿,怎么还没走?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让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