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啊?”
“比你高。”
“高多少?”
“200多。”
“吹牛吧。”
苏青还跟他急了:“你凭什么说我吹牛啊?我说的都是事实。”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苏青这才知道又被他调戏了,耳根子发热。
沈泽帆说:“别停啊,继续说。刚刚你说到哪儿了?”
苏青说:“你这人吧,带出去也倍儿有面子的,不说话的时候格调挺高。”沈泽帆还没得意两秒,她接下来道,“那是不认识你的。咱们这帮发小,谁不知道你就是个□□桶,一点就燃啊?”
沈泽帆苦笑:“我还成□□桶了?我对你发过火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还不都是你自己惊弓之鸟。”
苏青微怔,仔细一想,还真是。
沈泽帆觉得这事儿还是要讲清楚:“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啊?我平时不轻易对人发火,谁要惹毛了我,准是他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我看不过眼。”
苏青将信将疑:“不因着性子来?”
“还真没,您还别不信。”
苏青对这点表示存疑。
沈泽帆伸长了腿,换了个姿势:“甭纠结了,没让你现在就应我,回去再好好想想。你现在应我,我还担心呢。”
“担心什么啊?”
“骗色啊。”他悠闲自得地说,偏偏能把这种不着边际的话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卓尔不群。
苏青气得操起一个枕头朝他脸面砸去。
“瞎了眼才喜欢你!”
沈泽帆朗声笑。
……
第二天早上下了雨,两人信念一致,也不游山了,直接开回了市区。
本来发生了那档子事儿,心里杂念多,也没那兴致再游了。
沈泽帆回头就去找了苏均成,地点约在离他驻地不远的一家咖啡馆,都穿的便服。
这两人都是这皇城脚底下土生土长的公子哥儿,在各自的大院里也是威风八面的子弟头头,穿衣品味格调高,就是便衣出来,那脸蛋身段都能吸引一大帮妹妹。
就这坐下没三分钟的功夫,过来搭讪的就有五六拨了。
苏均成笑着打发走附近学校的一个学生妹,抿了口咖啡,眉头就皱起来了,把那杯子往桌上一放:“下次换茶,我喝不惯这洋鬼子的玩意儿。”
“找你来是谈事,随便找的地儿,真以为请你喝咖啡啊?美得你。”
苏均成也是个人精,眸光微闪:“查清楚了?”
沈泽帆说:“就是沈矜干的,不过她也有几分机灵,叫的旁人,自己没直接沾手。”
“有证据没?”苏均成关心的是这个。甭管她直接沾还是间接沾,只要她干了,这事儿就没完。
沈泽帆把个信封扔桌上,推过去:“本来我想直接告诉小姑把沈矜给开了的,但是想想,你是她哥哥,究竟该怎么处理,还是应该先请示你。”
苏均成拆开信封,一张一张看过去。
沈泽帆点烟抽。
有服务生过来,歉意地劝告,先生,我们这儿是无烟咖啡馆。
沈泽帆把烟掐熄了,仰头冲人家笑笑:“不好意思,我下次肯定注意。”
他笑得好看得很,把人小姑娘闹了个大红脸,说了声“没关系”就匆匆走了。
苏均成纳罕,看资料的功夫还不忘抽空睨他一眼:“春天到了啊?”
“什么跟什么?”沈泽帆已经收起了表情,低头喝杯里的咖啡。
苏均成说:“你的春天啊。你要不要拿面镜子照照自己,平时的逼格都去哪儿了?没见你这么好说话过啊。”
“咱是讲道理的人,人家是无烟咖啡馆,我抽烟我不对,道个歉怎么了?”
“哥哥说的是这个?”
沈泽帆跟他装傻,正儿八经拿黑眸淡然瞧他:“不然呢?”
苏均成也不是个善茬,两手叉了搁桌上:“说正经的,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没。”说完,沈泽帆又笑了一声,悠然往后一靠,“不过也快了。”
苏均成听出点儿眉目:“追人呢?”
沈泽帆点头:“可以这么说,昨儿个刚刚表白。”
苏均成没忍住,笑了出来:“那人家姑娘答应你没?”
“说是考虑考虑。”
苏均成这下真忍不住了:“小帆你逗死哥哥了,搞了老半天,八字还没一撇呢,瞧瞧你这模样,像人姑娘已经答应要跟你结婚似的。”
他“啧”了两声。瞧不上,还真瞧不上他这德行。
沈泽帆抬了下眼皮,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就给我看着,追到人往你面前带,到时候收好你的眼珠子,别他妈给爷跌破了。”
苏均成醒神,来了点儿兴致:“很漂亮?我认识不?”
沈泽帆又忍不住想摸烟了,好歹忍住了,低头摇着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