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的女儿,是么,母亲?”最后母亲二字,已是咬牙切齿。
“娘娘,我……”全金氏不堪重负,竟哽咽两声哭了起来。
湛莲由奴婢们为她整理好了衣裳,穿了绣牡丹品红小靴下了软榻,“皇后姐姐,纵使你再不喜爱我这妹妹,也不必逼得娘亲也不认我。”
“谁是你姐姐,谁是你娘亲!”全皇后想不明白,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人分明不是全雅怜,为何她身子上的痣,都与全雅怜一模一样!
“皇后娘娘是走火入魔了,我不与你说,我找皇兄说理去。”
全皇后上前一步,养着长长假指甲的手蓦地抓住湛莲的手臂,“你说,你究竟是谁!”那日她亲口承认自己不是全雅怜,她亲口承认的,那末她究竟如何得知她四妹身上有这么一处,而她身上为何也有这么一处!
在场的喜芳蕊儿忙上前将两人分开,她们早就得了顺安公公示下,万一皇后有甚疯狂举动,务必护殿下周全。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陛下请二人到正殿说话。”一乾坤宫奴才在外高声道。
全皇后万念俱灰,只道陛下再难以相信她的话了。
三人前前后后回了正殿,全皇后脑中正想着如何圆话,一抬头却见殿下立着一着小独科花纹的朝官。
平弘文。
全皇后心下一个咯噔。
他为何此时此刻,竟在此处?
“陛下,此处乃后宫禁地,外臣怎会在此?”全皇后强勾起一个笑弧,一面走向明德帝一面缓缓问道。
龙颜已然没了之前的平和,明德帝不答反问:“皇后,康乐是否是全家四小姐?”
“这……臣妾不知其中有甚……”
“全夫人,康乐公主是否是全雅怜?”
全金氏见皇帝神色冷淡,甚至不耐打断了长女的话,她害怕地脱口而出,“是,殿下是臣妇的女儿!”
全皇后转头瞪向母亲,她可知道她说了什么!
全金氏低下脑袋,不敢看人。
“是么。”明德帝声音虽淡,却如千斤重压在全皇后的心头。
旋即明德帝看向湛莲,“康乐你既是全家四小姐无疑,便暂且退下,全夫人,你也回府罢。”
湛莲对上三哥哥的视线,又瞅瞅底下的平弘文,屈膝福礼。全夫人也急忙行礼告退。
随着二人离去,全皇后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明德帝缓缓看向全皇后,如同第一日见她一般上下打量着她。
全皇后心头发毛,仍能强笑着开口,“陛下?“
明德帝又沉默片刻,开口时已冷硬如铁,“皇后,你还想与朕说什么?”
“陛下,这其中定有蹊跷,请待臣妾查明……”
“朕还等着你查明,怎地,是等你杀了康乐说死无对证,还是等你如陷害贤妃般再陷害了康乐?”
全皇后后退一步,瞪大了双眼,“陛下,您这是在冤枉臣妾!”
“朕冤枉你,你的兄弟也冤枉你?”皇帝拿起不知何时摆放在桌上的一张书信扔到全皇后面前。
全皇后不曾接住,白纸黑字的书信飘飘落地,那熟悉之极的字迹与那醒目的红印,让她屏住了气息。
那正是她写给全家的亲笔书信!
全皇后出离了愤怒,难怪母亲方才那般作态……全家竟敢,他们竟敢背叛她!
“皇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陛下,臣妾自知那全雅怜是假,又见陛下被她蒙蔽其中,心中焦急故而出此下策,臣妾自认虽有所不妥,但臣妾全是为陛下着想啊!”
“好个为朕着想,平弘文!”
“臣在。”平弘文躬身,自袖中取出两张证词上前一步,顺安接过,转身交于全皇后。
全皇后拿过来扫视一遍,居然全是她催产那夜奴婢的证词!
“皇后你看仔细了,你昭华宫的宫女,说你故意躲开吉时早产,就怕孩子出世会害死你,自己选择深夜生产,命产婆定要保住你的性命,不管朕的皇儿死活!你这便是为朕着想么,你明知朕子嗣单薄,你肚中的是朕的嫡子,兴许是大梁将来天子,你竟毫不犹豫地说弃便弃,全然不曾犹豫挣扎,甚至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