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四哥这个样子,我真替未来的四嫂担心。”
“说不定你未来的四嫂能降服你四哥,走吧!我们也回去了。”
魏昭收起图纸,两人走出四房院子,分开了,各自回房。
黄昏时分,徐曜骑马进了侯府大门,在前院下马后,把马鞭扔给小厮莫雨。
徐曜朝内宅方向看了一眼,心想,魏昭这女人敢给自己甩脸子,他何时对女人这般纵容过,唯君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
留白跟在侯爷身后,看侯爷往庆泊堂书房走去,心想,完了,侯爷跟夫人又闹别扭了,遭罪还是他们这些下人,加着小心,不敢触侯爷逆鳞。
天黑了,徐曜没回后宅,魏昭倒安心了,徐曜没回后宅,也没去高芳华屋里,她住主院,徐曜如果去高芳华的跨院,必须经过主院。
东跨院,高芳华等徐曜没来,按说新婚娶正妻徐曜一个月歇在正妻屋里,妾怎么说也要三晚,高芳华吃过晚膳,天早黑了,徐曜也没来。
常嬷嬷说;“姑娘别傻等,何不派人去请侯爷。”这常婆子不叫自家姑娘姨娘,心里别不过劲。
高芳华坐在炕沿边琢磨,叫过容儿,容儿这丫鬟机灵,“你去正院看看侯爷是不是在正房。”
一会功夫,容儿回来,“姨娘,侯爷不在正院,奴婢听说侯爷没回后宅。”
“你去前院书房,说我请侯爷。”高芳华说。
容儿答应一声走了。
徐曜在灯下看驻守东北边陲刘勇将军写的密信,辽东刺史张俊联合段氏鲜卑,有所异动,此事早有端倪。
徐曜朝后靠在椅子里,辽东刺史张俊,是最大的劲敌和隐患,张俊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段氏部落首领,意欲联合段氏图谋北部。
这时,汤向臣、章言,参军周翼走了进来,徐曜把刘勇的书信给几个亲信看过。
汤向臣说;“侯爷,这正是一个大好机会,侯爷何不向朝廷奏本,张俊意欲谋反,朝廷发兵,借此除掉他,除去一大隐患。”
章言说;“侯爷,机不可失。”
参军周翼说;“侯爷,奏请朝廷出兵,我北安州协助朝廷大军,消灭张俊。”
徐曜身体前倾,凝眸望着东北方向,道:“朝廷目前用张俊牵制我燕军,要朝廷发兵,除非张俊真反了,再等等,张俊他一定反。”
东跨院,容儿回禀,“姨娘,侯爷有事,奴婢问小厮莫风,说书房里有人,正谈公事。”
“等一会你再去。”高芳华道。
一更天,高芳华不时看眼窗外,更深露重,她照着菱花镜,一直没卸妆,打扮得一丝不苟等徐曜,对容儿说;“你再去看看,侯爷正事说完了没有?”
她坐不住走到外面,站在廊芜下,望着正院里,隔着墙,隐约看见正院里发出微弱的灯光。
丫鬟容儿的身影从西侧角门走了进来,来到高芳华跟前,“姨娘,奴婢看侯爷书房的灯熄了,问侯爷的贴身小厮莫风,说侯爷歇下了。”
高芳华失望回屋里。
正院里,魏昭吩咐萱草,“关门睡觉。”
萱草走过去闩门,把门闩放上,又想万一侯爷来了,不就进不来了,悄悄把门闩又卸下来,瞒着夫人。
清晨,魏昭醒来时,迷迷糊糊忘了徐曜不在,往旁边一滚,滚到床边,差点滚到地上,人一下醒了,想起这两晚徐曜没来,徐曜的枕头跟她的枕头并排摆着,魏昭的头枕着他的枕头,夏季天热,瓷枕不凉。
她撩开床帐喊萱草,萱草跟金橘进来,魏昭穿衣,金橘把绣鞋替她穿上,魏昭下地。
吃完早膳,魏昭拿着四房设计的图纸,找徐玉嫣,跟徐玉嫣去四房,趁着天早,四爷徐询还没出门,魏昭跟徐玉嫣已经定妥了方案,四爷结婚喜房,怎么也要四爷拿主意,房屋改动大,四爷是个难侍候的主,魏昭不敢擅自拍板。
两人去时,正好四爷徐询还没出门,对魏昭倒也客气有礼,魏昭拿着图纸递给他,“四弟,我跟玉嫣妹妹研究了房屋的结构,觉得这样改动,你看行不行?”
徐询没接,一脸与己无关,“随便,你们愿意怎么改都行,我没意见。”
徐玉嫣不愿意了,“二哥,是你娶媳妇,新房是你们住。”
“我没想娶。”徐询扔下一句话,就往外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