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默默地把宝剑□□,拿衣袖擦拭干净,提着宝剑走了。
魏昭练剑出了一身香汗,沐浴出来,桌上摆好早膳,徐曜正等她用膳,魏昭走过去,坐在徐曜对面,书香盛了一碗粥,给魏昭放在跟前桌上,两人一起用早膳,魏昭没什么胃口,喝了五六口粥,放下碗筷,不吃了。
对面徐曜一直注视着她,此刻,长臂伸过来,端起她放下的粥碗,舀了一勺,递到魏昭嘴边,魏昭看看他,张嘴喝了下去,半碗粥,徐曜一勺勺喂她吃下去。
然后,自己才草草吃了。
徐曜每日出门,魏昭都送他到二门,徐曜像往常一样出门,魏昭跟在他身后,走出正屋门口,来到廊芜下,魏昭站住,不往前走了,徐曜走两步,回头看她站在那里没动,“不送我了?”
魏昭抬头望望天空,天阴了,对身后的书香说;“给侯爷拿把伞。”
回避他的用话。
书香进屋,少顷,手里拿了一把油纸伞,递给徐曜,徐曜接过,看魏昭没有想送他的意思,没勉强,转身走了。
徐曜走出东院,顿了下步子,转身朝徐玉嫣的小跨院走去,徐玉嫣刚吃完早膳,丫鬟正捡桌子,看见徐曜,惊讶,“二哥,你怎么来了?”
二哥很少到她屋里来,她都不记得二哥上次来是那年。
徐曜斟酌措辞,“玉嫣,你没事陪陪你二嫂,她一个在家闷得慌。”
他避开纳妾的事,善妒对一个女人名声不好。
徐玉嫣明白了,犹豫一下,小声说;“二哥,你就不能退了国舅府的小姐,写个折子,跟皇帝说明你跟二嫂感情很好。”
徐曜摇头,这个妹妹单纯,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这分明是太后和皇帝不信任他,他如果退了国舅府的姑娘,坐实了怀有异心。
徐玉嫣看他没说话,又小心翼翼地说;“二哥,二嫂对你很好,你出征打仗,二嫂茹素,连鱼都不吃了,我能看出来,她整日担心你,我听书香说,二嫂跟母亲去青山寺为你祈福,一跪两个时辰,腿都麻了,站不起来了,二哥,你别伤二嫂的心呀!”
徐曜低头,看见腰间的荷包,良久,才抬起头,“玉嫣,男人的事你不懂,你跟你二嫂好,你过去陪陪你二嫂。”
“好,二哥。”
徐曜说完,转身走了,徐玉嫣看着她背影,心想,如果有一日章言成亲了,自己大概像二嫂一样难过。
书香天天跟着夫人,怎么能看不出夫人心境不好,两人一边往屋里走,书香一边劝道;“夫人心里不好受,对侯爷冷淡了,奴婢看侯爷心里也不好受,皇帝下旨赐婚,又是太后的娘家人,侯爷如果抗旨,这罪名就大了,夫人要体谅侯爷的苦衷。”
“书香,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没怪侯爷。”
她心里是没怪徐曜,可感情是排它的,两个人感情最好时,当她真正喜欢上他时,凭空多一个人出来,她还是难以接受。
两人进屋,桂嬷嬷一早从家来,昨听常安说皇帝圣旨,赐侯爷一个妾,桂嬷嬷在家坐不住了,她从小侍候大的姑娘,她了解,母女何其相似,都是外柔内刚的性子。
桂嬷嬷走进东屋,魏昭站起来,“嬷嬷这么早过来了。”
萱草扶着桂嬷嬷坐下,桂嬷嬷问:“听说给侯爷做妾的姑娘是京城国舅府的?”
“是,嬷嬷。”魏昭道。
“奴婢就怕夫人想不开,夫人,满朝文武那个没有几个小妾,连皇帝还有三宫六院,以侯爷的身份,后宅不能只有夫人一人,传出去对夫人的名声不好,太后把娘家侄女给侯爷做妾,国舅府的姑娘屈居夫人之下,夫人还有什么委屈,要说委屈的也是国舅府的小姐,奴婢看侯爷对夫人不错,尊重夫人,夫人如今已经嫁做人妇,千万不能使性子,伤了夫妻感情。”
书香担心夫人钻牛角尖,赶紧说;“嬷嬷说得正是这个理,严家舅老爷为人正统,跟舅夫人感情好,舅老爷还有一个小妾,咱们家太太厉害,老爷有两妾还收了个通房。”
桂嬷嬷板着脸训斥书香,“严将军的家事也是你能随便说的?”
书香吐吐舌头,“奴婢失言了,奴婢这不是劝夫人吗?”
桂嬷嬷又对魏昭说;“夫人,奴婢知道你心里不自在,不自在归不自在,可不能在老夫人和侯爷面前表现出来,贤良大度,方为家和和夫妻长久之法。”
“嬷嬷,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