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想起侯爷攻打乌纨时,儿媳随母亲住在青山寺,儿媳当时许愿,如果侯爷胜了,儿媳要去青山寺还愿。”
“你明日去青山寺一趟,许愿该还愿。”
“儿媳想带玉娇妹妹一起去,求神佛保佑玉娇妹妹的姻缘事。”
徐老夫人寻思片刻,“好吧!你带玉娇去,也好劝劝她。”
北地的初夏,阳光温煦,魏昭站在前院马车旁,等徐玉娇,不到盏茶功夫,徐玉娇从垂花门里走出来,徐玉娇性子急,没让魏昭多等,魏昭看今日的徐玉娇刻意打扮了一番,嫩粉裙,衬得明媚娇艳。
徐玉娇走到跟前,魏昭问;“什么地方?”
徐玉娇说了一间酒楼的名字,魏昭听说过,那是萱阳城最大的酒楼,魏昭吩咐赶车的常安几句,徐玉娇已经上车,魏昭随后上车。
两人一路没说话,魏昭跟徐玉娇不说废话,徐玉娇一点就透。
醉云楼在萱阳城中心繁华地带,魏昭和徐玉娇比约定的时辰来得早,徐玉娇独自坐在楼上一张桌子上,魏昭隔着屏风坐在另一侧,魏昭没叫酒楼伙计安排包间,孤男寡女见面,魏昭以防有事,她清楚梁荣对徐玉娇不能怎么样,还是稳妥起见。
魏昭坐在隔壁叫了一壶茶水。
梁荣接到徐府家下人送来徐玉娇的书信,约好在醉云楼见面,他准时到醉云楼。
看见徐玉娇倒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一张大桌子,两人对面坐,隔着最远的距离。
梁荣态度不冷不热,“玉娇,听说你订婚了,恭喜!”
徐玉娇的双手放在桌下,捏着绣帕死死的,声音发颤,“梁荣,我要离开萱阳城,嫁到辽阳,我们今生可能无缘再见,你……”
她充满期待地望着梁荣,停顿了下,“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留恋吗?你不希望我留下吗?”
梁荣平淡的语气,近乎冷漠,“玉娇,你走或者留下,都与我不相干。”
魏昭在屏风一侧听得清清楚楚,梁荣有些许不耐烦,大概被徐玉娇缠得失去了耐心,对痴恋他的女子,是有些绝情,魏昭对梁荣的讨厌去了几分,梁荣没有跟徐玉娇暗昧,让徐玉娇死心,这样对徐玉娇好。
半晌,魏昭方听见徐玉娇有些哽咽地说:“我那么令你讨厌吗?”
梁荣没回答,等于默认。
“连我自己都觉得讨厌。”
徐玉娇自嘲地说。
最后一句话,魏昭没留神听,她观察四周,离着不远一张桌上有一位客人,一身黑衣,背影高壮,身板挺直,像是常年习武之人,酒楼里透着古怪,魏昭朝周围扫去,四周的吃饭的客人,不太对劲。
她刚想到这里,突然,那个黑衣客人一脚踢翻了椅子,四周那几桌客人亮出刀剑,扑向黑衣客人,恰巧几乎同时发生,徐玉娇从里面冲了出来,跑到黑衣人近旁,魏昭几乎没看清黑衣人如何出手,黑衣人的刀已经横在徐玉娇的玉颈,那伙朝黑衣人攻击的人瞬间都停住了。
众人却都看着走出来的梁荣,其中一个人叫道;“梁爷。”
黑衣人看见梁荣,嘿嘿笑了,“没想到这女人是梁爷相好的,还是个美人,我可舍不得要她的命,不过别把我逼急了……”
梁荣靠在一张桌子旁,漫不经心地说:“逼急了,你要怎样………”
黑衣人的刀子在徐玉娇的玉颈上压了一下,顿时,玉白的脖颈出现一条鲜红的血线。
梁荣无动于衷,毫不以为意,“你杀不杀她,跟我无关。”
脸上一副腻烦的表情,对那伙持刀剑的人说:“赵捕头,你们公事公办。”
赵捕头道:“对不住梁爷,我们奉上峰命令捉拿江洋大盗。”
梁荣根本不管徐玉娇死活,心够狠。
外间的情形,魏昭看得一清二楚,她不能坐视不理,主意是她出的,徐玉娇也是她带出来的,徐玉娇有事,她跟婆母没法交代。
几个人说话功夫,那个黑衣人分神。
机不可失,魏昭一勾脚,一把椅子裹挟着风声,朝黑衣人飞了过去,黑衣人猝不及防,用手隔开飞来的椅子,魏昭的剑紧随着椅子到了,徐玉娇乃有武功之人,趁着黑衣人招架魏昭,手臂一弯,撞开黑衣人,脱离黑衣人的掌控。
魏昭的剑直指黑衣人要害,黑衣人伸掌朝魏昭身上袭来,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