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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为何赶走芙蓉,夫人看芙蓉不顺眼,芙蓉犯了什么错?”
芙蓉仗着从小侍候燕侯,房中第一大丫鬟。
“你错就错在没有正确估价你自己,一个下作的奴婢,妄想搬倒主子,收拾收拾去金总管哪里,叫金总管给你安排差事。”
“夫人,我不走,我要见侯爷。”
芙蓉索性不怕了。
萱草忍不住,斥责道;“见侯爷你也得走,独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走。”
“侯爷哪里,我自然会说。”
芙蓉闻言,只得出去,到下处收拾东西。
徐老夫人的寿诞过了,慕容蕙还没有回青山寺的意思,她还住在出家前的抱厦里,整日在徐老夫人跟前侍候,徐老夫人习惯她陪着,也不催她回青山寺,反倒愿意她留下。
慕容蕙把芙蓉的话想了几日,还是下不了决心,趁着春兰从老夫人屋里下来,吃饭功夫,找春兰商量。
两人一处吃饭,慕容蕙把那日芙蓉的话说了,问春兰,“我总觉得不甘心,可是现在除了答应这个条件,我没有任何机会,青山寺我实在不想回去了。”
春兰想了想,“如果你不能嫁给侯爷,又不想嫁给别人,不妨答应这个条件,蕙姑娘,我们做奴婢的,将来都是嫁小厮下人的命,比不得你,你跟着侯爷,或许还有出头之日。”
“我也是这么想,我求老夫人替我说项。”
两人商议定了,慕容蕙反倒心安了。
晚膳后,徐老夫人歪着,跟前没外人,只有两个贴身丫鬟,慕容蕙撩裙在塌前跪下,“老夫人,蕙儿有一事求老夫人。”
徐老夫人脑子里正寻思徐玉娇的婚事,两家儿女亲事定下来了,下一步生辰八字,看合不合,这几日心情格外好,和颜悦色,“蕙丫头,有什么话就说,别动不动就跪着,我这不兴这一套。”
慕容蕙却没站起来,仍然跪着,“老夫人,蕙儿不想回青山寺了,蕙儿离开这段日子,着实想念老夫人,蕙儿没有母亲,早就把老夫人当成自己亲生母亲,蕙儿记挂老夫人,想留在老夫人身边,蕙儿想过了,愿意答应二夫人的条件,喝了绝子汤,这样蕙儿就能永远陪在老夫人身边了。”
一番话说得楚楚可怜,情真意切,徐老夫人心软,“好孩子,你起来,我也不想你离开,何尝不愿意像你说的把你留在身边,只是你真想好了,一辈子没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蕙儿想好了,老夫人,蕙儿一辈子侍候老夫人,没有子嗣,蕙儿心甘情愿。”
徐老夫人显出为难之色,拉了慕容蕙起身,“蕙丫头,你要早这样想,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你已皈依佛门,旧话重提,老身如何跟二媳妇开口。”
慕容蕙急忙说;“老夫人,二夫人说了,蕙儿如果有一日还俗,可以嫁人,老夫人是二夫人的婆母,老夫人的话二夫人不能不听,再说二夫人自己提出的条件,蕙儿现在想通了,二夫人还有什么话说。”
这里正说着,小丫鬟外面一声,“二夫人来了。”
徐老夫人和慕容蕙互相看看,说曹操曹操就到,真不禁念叨。
魏昭领着萱草走进积善堂,发现积善堂气氛似乎哪里不对,徐老夫人和慕容蕙都瞅着她,表情尴尬。
显而易见,方才说她来着。
魏昭蹲身一福,“儿媳给母亲请安。”
徐老夫人缓过神色,“儿媳坐吧!”
春兰搬过椅子,魏昭坐下,静等老夫人说话。
徐老夫人看一眼慕容蕙,“二媳妇,我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小蕙她在寺庙清修,想明白了,答应你之前提出的要求,愿意喝绝子汤,以后安分守己,好好侍候你跟曜儿。”
魏昭看着慕容蕙,揶揄地说;“蕙姐姐,后悔了?寺庙清苦,宁可喝绝子汤,也不回青山寺了?”
慕容蕙迎着她的目光,没有惧色,已经输了,剩最后一个旗子,颇有孤注一掷,“蕙儿是女人,自然想孕育子嗣,如今落到这般下场,蕙儿也不说什么了,夫人之前答应了,不能反悔吧?”
大义凛然,脸上写着不服,魏昭敛起神色,正色道:“你想做妾,可没有一个做妾的心态,你不甘于守本分,野心太重,权衡利弊得失,算计太多,不如憨厚老实人有福,既然我说出去的话,我就不能收回来,你问侯爷可愿意?如果侯爷愿意,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