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曹侧妃写下书信,找来心腹陪房,拿着书信,赶赴京城,送入宫中,直接交给太后。
北安州,萱阳城。
魏府三房里,魏廉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堂上低声哭泣的女儿魏萱,魏萱出嫁没多久,竟然被婆家送回来了,婆家人要休妻。
魏萱啜泣,魏廉头大,质问,“你婆家说你私藏财物,可有此事?”
魏萱抬起头,委委屈屈,“父亲,这能怨女儿吗?当初女儿出嫁时,陪嫁寒酸,到了婆家后,婆家人笑话我,婆母不待见我,夫君本来开始对我不错,怎奈他母亲看不上我,家里他又做不了主,婆母生病,我接手管家,我夫君是独子,家财早晚还不是我们的,我是拿了又能怎么样,分明是婆母故意设计陷害我,找个由头把我退回娘家,让我夫君娶个家境富裕的,嫁妆丰厚的儿媳。”
魏廉气得怒喝一声,“住口,你像你姨娘一样,眼皮子浅,家当早晚是你们的,你急的什么,你现在犯了七出之条,你回来叫娘家给你做主,我丢不起这个脸,还好意思替你出头。”
七出之一,窃盗,去。
“魏家的女儿各个不争气,你四妹被燕侯休妻,你也被婆家退回,我这脸往哪里放。”
魏萱哭着辩解,“婆母说我犯了七出之条,盗窃,我这算盗窃吗?谁管家不从中得点好处,辛苦受累不都为了捞点银子,再说这能怨我吗?我出嫁娘家陪嫁寒酸,连府里的丫鬟背地里都笑话我……”
“哎呦!这不是三姑娘,回娘家来了,谁背地里笑话你,你二姐姐羡慕你还来不及,你抢了她的夫婿,多有本事,你婆家金山银山的,你过着少奶奶的日子,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大太太扭着身子一步三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来看热闹的二姑娘魏蓁,听说三姑娘魏萱要被婆家休了,总算出口恶气,佯作关心地问:“三妹妹这是怎么了?有日子没回娘家了?”
这娘俩过来看笑话,魏萱白了大太太和魏蓁一眼,小声说;“碍着你们什么事?”
偏大太太耳朵尖听见,“哎呦,三姑娘这话说的,怎么不碍着我们的事,本来是你二姐的婚事,你截胡,倒是好好过,刚成亲几个月就让婆家送回来了,可见不是你的,抢去也没用,到头来什么捞不着,枉做个害人精。”
大伯母指桑骂槐,魏萱受不住刚想回嘴,一个小厮跑进来,“三爷,信王府的人求见。”
魏廉一头雾水,信王府,跟他没有联系,他哪里高攀上信王,不敢往好了想,寻思犯了什么事,不由紧张,“快请信王府的人进来。”。
一个信使走进来,把一封书信呈上,“这是我家王爷给魏老爷亲笔信。”
魏廉接过,急忙展开信纸,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又从头到尾看一遍信,诧异地问;“信王要娶我女儿为妃?”
“回亲家老爷,我家王爷要娶你魏家的女儿为妻。”
魏廉拿着信纸,兀自还不太敢相信,“信王要娶我女儿魏昭为正妃,不是侍妾?”
来人肯定地说;“正妃,不是侍妾。”
魏萱方才听傻了,这时方反应过来,怀疑地问;“那你家王爷知道我四妹嫁过燕侯,被徐家休了,她不是未嫁女?”
魏萱是怀疑魏昭欺骗信王,否则,信王怎么可能立她为正妃。
信王府信使,奇怪地看看她,“魏家女跟你有仇,你想拆散这桩婚事。”
大太太撇撇嘴,“这话你可说对了,她这个当姐姐的可真恶毒。”
魏廉瞪了魏萱一眼,“被夫家休了,不许你回魏家,我魏家丢不起这个脸。”
信使告辞走了。
二姑娘魏蓁高兴地说:“前阵子听说四妹的事,我还替她着急,现在好了,四妹离开侯府,又要嫁进王府。”
大太太羡慕嫉妒,“你四妹离开侯府,嫁入王府,当信王妃,这越走越高”
魏廉像做梦一样,女儿嫁入皇家,这么说自己就是皇亲国戚了。
毓秀山
徐曜披着氅衣从药泉里站起来,章言站在五六步远,“侯爷,卑职有辱使命,不能说服夫人,请侯爷责罚。”
徐曜赤足一步步从池子里走上来,迈步露出长腿矫健有力,“点齐五千精兵,随我去西南。”
章言知道不能阻止燕侯,仗着胆子说了句,“侯爷体内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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