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是我考虑欠周,大伯母怎么能看上高升这样不入品的驿丞,委屈了二姐。”
魏蓁急忙解释,“四妹,我相信四妹的眼光,四妹相中的人,一定错不了,我父亲倒没说什么,就是我母亲嫌弃人家没有官职。”
大伯母这样挑下去,把魏蓁耽误了,魏蓁过年就十九岁了。
魏昭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魏蓁的亲事她还是少管为好,换了话题,
“前阵子泓弟到侯府找我,说奉我父亲命,朝我要钱,给魏萱置办嫁妆,被我拒绝了。”
提起魏萱,魏蓁掩饰不住恨意,“我听母亲说,三叔来跟我们大房借钱,我父亲借了三叔一百两银子,我母亲数落我父亲半个月,差点去找三叔要回来。”
“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没想到魏家穷到这个地步。”
如果不是魏萱,就是魏泓,魏昭都愿意帮一把。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说话声传来,魏昭听王香兰跟梁雯、丁婉云,还有一位姓傅的姑娘边说走上楼。
彼此见礼后,依次落座。
魏昭问梁雯 ,“梁表姐几时从京城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表妹还好吧?”
“还好。”
梁雯噗嗤笑了,“我们现在没亲戚关系了,我们还是好表姐表妹。”
梁雯的姨母离开魏家了,梁魏两家已经没有亲戚关系了。
魏昭想问继母朱氏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又不知如何称呼,梁雯精明,猜到她要问什么,先说道;“我姨母,也就是你从前的继母改嫁了,我新姨夫的原配妻子死了三年,家境富裕,呼奴使婢,前几日我姨母请我母亲喝茶,忘了说了,是我母亲保的媒。”
魏昭突然觉得父亲挺可怜,两任妻子,离开他以后,过上了想要的生活。
如果朱氏知道前夫现在的窘迫,丝毫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五六个丫鬟鱼贯而入,摆上桌酒菜,王香兰请客,亲自给几个人一一斟酒,举杯,“今日这顿酒,有两层意思,第一,魏妹妹和梁姐姐回萱阳,给魏妹妹和梁姐姐接风,第二,有一个好消息,丁姐姐要出阁了。”
大家恭喜丁婉云,共饮了一杯,丁婉云的父亲是州牧别驾,徐曜不在北安州,丁婉云的父亲代理州政务。
魏蓁跟丁婉云要好,丁畹云要出嫁了,想起自己终身没着落,心里郁闷。
梁雯婚事也落空,心里不自在。
傅姑娘跟徐玉娇关系不错,看桌上没有徐玉娇,问王香兰:“香兰妹妹,你没请徐玉娇吗?听说徐玉娇回萱阳了?”
说着,看一眼魏昭。
“我给徐玉娇送了请帖,徐玉娇不来。”
大家心明镜似的,徐玉娇背负杀夫罪名,没脸在这种场合露面。
“姐妹们喝酒,吃菜,别只顾聊天。”王香兰活跃,打破尴尬场面。
魏站喝了三盅酒,耳热心跳,摸摸脸颊都热了,果子酿的酒水,从来魏昭喝多少不醉,暗想,自己身体竟然差到这样。
傍晚,天空又飘起雪花,众人告辞回府。
魏昭的轿子抬出府门,魏昭指尖挑起轿窗帘朝外看,突然发现王府门前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车下站着一位轻袍缓带的贵公子,雪花飘飘扬扬,他洒脱笔直地站在雪地里。
魏昭朝轿夫喊了声,“停。”
轿子落地,魏昭从里面走了出来。
施施然朝梁荣走过去,二人离三步远站定,魏昭的声音像冰雪,清清凉凉,“等我?”
梁荣一挑眉梢,“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我们正好相反。”
魏昭冷淡地说。
“这么说徐曜附和魏姑娘的标准?”
“梁荣,你阴阳怪气的到底想说什么?”
一男一女站在大街上,魏昭可不想惹什么闲话,凭空生是非。
“我就想知道,什么原因令魏姑娘对徐曜死心塌地?”
梁荣现在跟徐玉娇在一起,却对自己说酸话,魏昭不觉反感,“我愿意!”
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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