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活着见到徐家人吗?”
步夫人默然,如果说别人不清楚,她跟魏昭最清楚当前的局势,她是已经下定决心跟随丈夫,也就不惧生死。
步子初靠在魏昭身边,“子初喜欢义母写的字,义母能给子初写字帖,子初要临摹义母的字。”
步夫人笑着帮腔说;“夫人就指导一下子初,写几个字让子初照着写。”
忙吩咐丫鬟,“备文房四宝。”
丫鬟取来文房四宝。
魏昭不好推却,道:“如此,我献丑了。”
萱草研墨,魏昭挥毫,写下,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写了几个字,搁下笔。写几个字意思一下,子初有先生,她不能越俎代庖。
步夫人拿起纸张,赞道;“夫人的字雄浑,入木三分,人常说字如其人,夫人若为男儿,定然是盖世豪杰。”
新北镇
宋庭走进院子,周兴和金葵迎了上来,“寒城那边怎么样?”
秋月和秋枫也跑了出来,
宋庭面色沉重,“情况不妙,辽军十万大军把寒城围得铁桶一般,寒城孤立无援。”
秋月紧张地小声说;“不知夫人她们怎么样了?”
“被困在城里,暂时应该没事。”周兴道。
宋庭心情焦躁,“我带人闯进去,救出夫人。”
金葵一脸凝重,“我也是这个意思,把咱们的人叫齐,冲进去,救夫人她们。”
周兴道;“辽军重兵围困城池,就是能闯进去,救出人怕不易。”
“周叔,我宋庭这条命不要,也要救出夫人。”宋庭心急,情绪激动。
周兴沉吟半晌,道;“不能贸然行事,闯营失败,被辽军俘获,夫人不能见死不救,这样反倒坏了事,给夫人添麻烦。我们随时打听寒城消息,再等等看,也许有救兵前来增援。”
周兴问宋庭,“你从京城回来,京城的商铺怎么办了?”
宋庭心情沉重,“朝廷大军跟燕军开战,京城混乱,达官显贵忙着准备逃走,我们商铺有兵部尚书李大人的关照,没人找我们商铺的麻烦,我听见寒城被围困,关了铺子,就赶回来了。”
周兴道;“我从萱阳过来,萱阳城戒备很严,以防辽军弃了寒城,攻打萱阳城。”
秋枫在一旁端茶倒水,听着三个人坐在院子里说话,忍不住插嘴道;“侯爷知道夫人在寒城,没有赶来救夫人吗?”
宋庭望着茫茫夜色,心里不舒坦,冷哼一声。
周兴年长,性情宽和,怕宋庭心里有疙瘩,道;“侯爷率领几十万燕军,身不由己。”
寒城
将军府,三日期限已到,辽军使者觐见,辽军使者大摇大摆走进大厅,无视周围虎视眈眈的武士。
步将军在大厅正中正襟危坐,这回魏昭没有帘子遮挡,坐在下首。
辽军使者先朝步将军施礼,“拜见将军。”
又朝魏昭施一礼,“拜见侯夫人。”目光在魏昭身上流连。
两侧武士高喊一声,“辽军使者不得无礼。”
辽军使者方移开眼,“敢问将军,三日期限已到,我家刺史问将军的决定。”
他话音刚落,一旁坐着的燕侯夫人先开口道:“在两军谈判之前,我还有一点存疑,我徐家人俱在萱阳城,四弟徐询怎么可能来的这里,且被你们抓住。”
朝步将军说;“将军,仔细辽军有诈,城上城下,距离远,怎么能确定就是我四弟。”
辽军使者不期侯夫人对人质真伪提出质疑,没有思想准备,停顿了一下,“夫人如果怀疑人质真假,可派一个认识徐四爷的人,去辽军大营辨认。”
步将军道;“好,使者先回辽营,我即刻派人以辨真伪。”
辽使者不疑有他,昂首阔步地走了。
步书同叫过身旁一个亲信幕僚孔腾,“你去一趟辽军大营,具体怎样做,听夫人吩咐。”
魏昭看这个幕僚三十几岁,沉稳可靠,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纸包给他,“你看见四爷,务必想办法把这包东西交给徐四爷,记住一定做到。”
“是,夫人,在下一定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