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道:“灵儿姑娘跟一个小丫鬟进院时,奴婢抱柴火……”就把狗吓到灵儿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黄子襄和黄夫人倒也不信徐玉娇故意害灵儿姑娘,尤其听到徐玉娇要把灵儿的孩子抱到屋里养。
黄子襄厉声对小丫鬟道:“你诬赖少夫人,可知罪吗?如果还不说实话,家法侍候。”
小丫鬟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劲地叩头,说了实话,当时她跟灵儿看见屋里飞出一物,没看清楚是什么,看见狗朝她们扑来,吓得摔倒了。
黄彦朝上道:“父亲,徐氏即便不是成心害人,灵儿也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没了。”
黄老夫人制止儿子,“这件事灵儿有错,大着肚子跑儿媳院里,吓到了,自找的。”
厉声对小丫头道;“你没侍候好主子,又胡乱攀扯。”吩咐身旁大丫鬟,“找个牙婆来发卖了,这样的丫鬟留在主子身边,挑唆主子生事。”
小丫头被人带下去了。
黄老夫人对徐玉娇说:“这事虽说不能怨你,不过狗不能留了,以免以后吓到别人。”
吩咐下人,“把惹祸的狗给我乱棒打死。”
春兰跪下道:“回老夫人,狗丢了,不知跑哪去了。”
黄子襄摆摆手,“一个畜生,算了,丢了就丢了,不必找了。”
黄彦不甘心灵儿肚子里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徐玉娇更得了意,叫了一声,“爹、娘,不能就这样算了。”
黄子襄沉脸怒道;“混账,连自己屋里的事都管不好,瞅你这点出息。”
黄彦愤愤地,不敢顶撞父亲,拿徐玉娇没办法。
“都回去吧!”黄老夫人道。
徐玉娇告退,黄彦怏怏地从屋里出来,徐玉娇对他置之不理,扬长而去。
待二人下去,黄子襄跟夫人回到后堂,关上门,黄子襄压低声音对夫人说:“张俊派来的人刚让我打发走了。”
黄老夫人小声问;“张俊联合鲜卑想卷土重来,说服老爷同他们一路反朝廷和徐侯?”
黄子襄坐下,道:“被我严辞拒绝了,黄徐两家是亲家,我怎么可能跟外人联合,徐侯兵多将广,定能成气候。”
灵儿这一番折腾,剩下半条命,伤了身子,日后只怕不能生养了,徐玉娇连根毫毛都没少,自己反倒折了个丫鬟,自此跟徐玉娇结了仇,暗地里伺机报复。
年后,寒城的商铺陆续开张,魏昭跟书香和萱草走进一家银楼,魏昭挑金银首饰,问萱草喜欢什么样式的,萱草推辞,“夫人,奴婢一个下人,哪里配戴这么贵重的首饰。”
魏昭相中一整套头面首饰,有三支发梳,金镶珠宝发梳,玳瑁发梳,玉梳,金钗一对,金镶玉步摇一对。
闻言说道:“你跟书香出嫁,我要你们比一般人家小姐出阁还风光。”
当即订下两套头面,盘算着自己有些金饰炸一炸,给萱草做陪嫁,萱草感动得什么似的。
魏昭又定制了一个金项圈,一对金手镯,准备送步将军的公子做见面礼。
回府后,魏昭想起容氏和徐玉嫣送来的侯府发下的秋装,魏昭屋里的几个丫鬟都有固定的份例,魏昭命书香拿出来,把新衣裳发下去。
叫书香找出自己不穿的衣裳让萱草拿给田氏穿,田氏身子单薄,她估量田氏跟自己身量差不多。
徐家别院里管事的,到魏昭屋里领柴米菜蔬钱,诉苦:“一开春,地里青黄不接,粮食蔬菜市面价格高得离谱,听说南边去年水涝,现在粮食紧缺,都有饿死人的,赶上荒年不知又要死多少人,我们北方的粮食运到南方,有的米店都卖空了。”
管事的走了,魏昭对书香说;“金葵忙北边贩马这宗买卖,南方闹粮荒,金葵的商队不出远门,照应京城商铺。”
“京城里有金爷和宋爷,店铺一开张,生意兴隆,夫人财运高照。”
书香给徐曜做一件夹袍,魏昭在不重要地方撩几针,冬装脱掉,穿夹袍了。
初春冰雪融化,北地气候似乎比冬季感觉更冷,尤其是夜晚,屋子里冰凉。
书香从外面倒水进来,“今夜里真冷。”
魏昭睡西暖阁地龙烧得热,书香把汤婆子灌上热水,给魏昭暖脚,被子里暖和。
书香放下帐子,吹熄了灯,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