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手指轻轻的一掐,轻描淡写的说:「威权,一世帝王了还那么慌张,你
似乎短命了有一个时辰了,自己注意着点。」
「老祖宗明鉴!」朱威权面无血色,满是血丝的眼里还有掩饰不住的杀机:
「这段时间朕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没想到疏于防范真龙会竟然趁机潜回京
城,公被真龙会的人掳走了生死不明,更为关键的是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莫非
想以此要挟朕?」
「要挟!」许平将笔轻轻的放下,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他,冷声说:「威权,
你是活傻了么,虽然是你的女儿不过你可是九五之尊,江山稷在前这能威胁到
你?」
「不孝儿孙明白,可就是怕出什么事会丢了皇家的体面。」朱威权犹豫了一
下,咬了咬牙才说:「老祖宗,我大明皇朝屹立四年,四年来战乱无数,几
乎每一次世界大战我们都参与了。虽然累累尸骨的功勋下是开疆裂土的功勋,现
在海外也有不少的属地,只是这样遗留下的后患特别的的多,不只是那些被我们
灭国征服后不甘心的顽固份子,还有的就是
一直兴风做浪,蛰伏着却又蠢蠢欲动
的真龙会,各大对抗朝廷的邪教组织里,由以真龙会最为可恨。」
「说吧!」许平没多言,放下笔后点了根烟,潇洒自如的动作一气呵成,谁
能想到这是一件刚出土不久的老古董。
毕竟这个问题太敏感了,可朱威权心知想瞒肯定瞒不了,出了口大气后才缓
缓道来:「老祖宗,四年来每一次的新皇登基几乎都伴随着腥风血雨,成功者
位极九五军临天下,失败者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有侥幸逃亡者在海外成立了这
个真龙会,历代传承下来实力雄厚也有很多的有能之士,他们都是朱姓皇家的后
裔,积攒下的人脉和财富是难以想象的,朕甚至可以打包票的话现在京城的名门
望族不少都和他们有所联系,因为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即使称他们为叛逆,
但不可否认他们也是龙子龙孙。」
说到这朱威权不敢再深入下去,而是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想听许平的想法,
毕竟真龙会是叛逆不假,不过性质太敏感了。
「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许平声线冷漠,几乎不带任何的感情:
「威权,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怕朕会于心劝你放过真龙会的人,还是怕
大举屠杀真龙会的人会引起朕的恼怒。」
「威权不敢,只是到底是同族相残心有不忍。」朱威权叹息道:「真龙会四
年来一直与朝廷为敌,历代的失败者全都归顺于其麾下,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杀
回大明夺回不属于他们的龙椅。每一代的帝王对于真龙会的追剿都是不遗余力,
因为比起外敌真龙会的存在更加的可怕,他们有旁人难以估算的财富和势力,更
可怕的是他们的人隐藏在暗处不少就在大明境内,没人敢怀疑京城里有他们的人
蛰伏,甚至可以说连禁军和御用拱卫司也被他们渗透了。」
「是么,那你想叫朕说什么。」许平依旧不为所动,冷笑说:「维护皇权最
重要的军队,皇权下最是隐秘的特务机构,这两个地方都被人渗透了,难道你是
想叫朕大动肝火骂你们无能么?」
「不孝子孙等确实无能,因为每一次新皇登基,几乎都意味着真龙会势力的
一次崛起。」朱威权无奈的叹息:「现在真龙会在海外有着财富,在内又总是暗
地里活动着,事实上皇家对于他们的追缉一刻都没放松过,可没想到他们这次趁
着朕重病的时候动了手,真是大意啊。」
「你打算怎么办?」许平不想再听这些台面话了,恶心。
「威权找老祖宗就是想请示一个问题。」朱威权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
说:「威权准备对真龙会痛下杀手了,只是这样会造成血债无数,尤其真龙会的
人里还有朕的手足兄,论起来更有不少是皇族后裔。毕竟无情最是帝王家,威
权所行之事也是为了江山稷,并非是我无情,而是他们苦苦相逼。」
「你只担心这个?」许平玩味的笑着,如果他是这种心慈手软的人,哪有可
能位极九五,这话说得太冠冕堂皇了。
「老祖宗果然心如明镜。」朱威权一副惶恐的语气:「只是威权在想,明日
两位皇子就会回京了,这命令还是由他们辅政的时候再下达。威权怕被那罪业缠
身,可心念着公的安危又惶惶不可终日,不管为君还是为父这样似乎太自私了。」
原来怕手足相残是个晃子,这家伙是被许平之前的话吓到,怕自己亲自下令
围剿的话会惹来屁的罪业让他更加的短命。
「朱威权,你倒是考虑得够周到的。」许平沉吟了一下,终于是冷着声说:
「虽然你试探朕的意思让朕觉得你很滑头,不过当皇帝就该有这样的九孔玲珑心
才能事事周全,你这时候还不慌乱能想得那么周到朕很欣慰,那现在老祖宗就耳
提面命一番,虽已不是圣旨,但想来以后你会知道怎么做了。」
「愿听老祖宗教诲。」朱威权顿时精神一震,眼含忐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