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马面年不遇一次香火拮据得很,这时候他们倒羡慕黑白无常在人间有这么个
朋友了。
「老交情了,还说这些屁话干什么,下次别把哥哥戏弄那么惨就好了。」白
无常亦是表现出一副没那么亲近的口气,那头黑无常已经把酒坛子拿起来,殷勤
的喊着:「牛兄马兄别见怪啊,这小子和我们打交道久了说话随意总是没大没小
的,这人就是这么个自来熟的性子相处多了就习惯了,咱们喝酒,喝酒。」
「满上,满上!」牛头马面欣然应允,这会解了谗劲也不牛饮了,开始使上
了碗装他妈的斯文,但问题是他们不用劝就一碗接一碗的喝,其实速度比起直接
拿酒坛子也慢不了多少。
相谈甚欢间就算没菜但酒还是不停的往下喝,他们这肚量八十斤的塞个牙,
也就许平这种妖孽级的奇葩陪得起他们,换平常人不被撑死也早就酒精中毒了。
空盘子早就被丢到一边,桌子上空空如也,地上满是吐掉的骨头渣子,也就后来
的时候他们才这样斯文,知道吃肉还得吐骨头,一开始的时候别说骨头了就连配
菜都吃了个一干二净,吃相难看得那叫一个咋舌,哪还是阴司的衙役纯粹就是出
来放风的饿死鬼。
一开始时,不管你什么烧鸡卤鹅烤鸭之类的,只要进了这四位的嘴里一啃别
说吐骨头了,就是骨头渣子都不见一星半点。那个吃相用触目惊心来形容都不为
过,许平在旁边看得是触目惊心,尤其是他们不小心连旁边都啃坏吞掉还浑然不
知时,许平才能稍微了解这四位是饿到了什么地步。
有酒无菜终是无趣,这时喘息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让人充满了期待,能让
一个接近天品的高手累成这副死狗样想来负重不轻。
张圣阳缓慢的走了上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步伐十分的沉重甚至碰上软点
的沙土都能踩出一个深沉的脚印。他肩上抗着一个巨大到吓人的铁盘,铁盘底下
隐隐可见有火焰在燃烧着,虽然不至于会烫到他但抗在肩上的话依旧会被热得混
身冒汗。
张圣阳已经把累赘一样的衣服脱掉了,赤身luǒ_tǐ但依旧一身的大汗,这重达
近斤的东西压迫在他的身上,若不是身手过人的话一般人不可能抗着这么重的
东西,在姿势很别扭的情况下依旧能保持速度的爬着山路。
张圣阳速度上不敢怠慢,走上前来将火炉大盘置于桌子上,上气不接下气但
还是赶紧恭声的说:「几位仙长,老祖宗,这道菜料理的比较慢请你们不要见怪。」
话说完他很恭敬的在地上一跪磕了几个响头,头也不回的跑了下去,因为山
底下的御厨们还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着准备着其他的菜品。他的任务是送菜,哪怕
是当搬运工店小二般的使唤他也不敢有半分的抱怨,甚至可以说任劳任怨表现得
很是殷勤,这份殷勤让人觉得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为了不走露风声,也为了震慑他们所以跑腿的只有贾张二人,这么长一段山
路连酒带菜的确实也忙活了点。不过傻子都看得出张圣阳的态度有问题,尽管他
修为很高可以支撑他这样来回的奔波,不过这小子态度发自内心的恭敬而且殷勤
得过头了,肯定有猫腻。
许平眼神微微的一眯,人性这个东西特别的奇怪,有时候你很难找出可以做
证据的细节,可偏偏有些感觉却准得你无法忽视。张贾二人都是忙得上气不接下
气的,可偏生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贾旭尧可以说是因为害怕,加之习惯了被
许平使唤所以很是殷勤,感觉很是中规中矩。
而张圣阳或许也被这些因素影响,但他是真正卖了命的跑腿,这种毕恭毕敬
的态度与贾旭尧是截然不同,相比之下很容易看得出二者之间的别,或者说张
圣阳的殷勤有点过头了,完全没那种公事公为的感觉。
「无事不登三宝殿。」牛头嘿嘿的哼了一声,鬼精的他们也早看出了这姓张
的家伙有献殷勤的趋势。马面闻着这长达一米五的大铁盘散发出的香气,点了点
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菜跑了半山的山路还那么热乎,以他的修为要跑
这么快也不容易,这小子还真是往死了卖力。」
「管他呢,咱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管那种小家伙干什么。」黑白无常倒
是无所谓,许平本来就是戴罪之身在讨好他们,难不成这会这个跑腿的还敢提什
么非份之想,就算有的话也得看他们的心情。
这会他们的吃和喝程度已经到了差不多五成饱,酒一微熏说话更加的随意,
吃相不再凶狠有了说话的功夫饭局的氛围也越发的融洽。白无常说话间搂住了许
平的肩膀,一副唉声叹气的口吻说:「小东西啊,你是不明白干这一行的苦累,
魂要命这差事看着是威风但也很他妈的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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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经常看见一些于心不忍的情况,
可念及律法无情硬下心肠来又感觉自己是个冷血的混蛋。不得以老是他妈的喝酒
误事,要么就借酒装疯收拾一些早该天打雷劈的混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