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粉面的爹一看对方不搭理自己也不敢追问,但此时心疼得直流血,要知道为
了赶得上时代这两间酒吧之前才花重金装修过,现在就付之一炬损失实在太大了。
带头的军官一直冷眼看着他们,等到火烧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一步,板着脸
说:「你就是这的老板吧,直接说就是你儿子得罪人了,今天我们不想闹出人命
案子。不过你也是聪明人,该知道你们得罪的人就算闹出人命案子也无所谓,这
只不过是一个警告而已。」
油头粉面的爹也是个人精,从一出事没人出警,再到火烧起来都没消防车过
来。闹得这样轰轰烈烈却不见官方有半点动静,一想就知道肯定得罪到了在官场
上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而眼前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身材又那么健壮,让他不由的
怀疑起了眼前这些人的身份。
绝对不是黑会,黑会的烂仔他见多了,实际上黑会中真正能打的打手
没几个,小混混或者油腔滑调的人更多,哪个帮派能养得起这么多的打手。既不
是黑会却要这样掩耳盗铃,想想确实是耐人味,不过有一点很是确定,那就
是对方的来头才是真正的黑白通吃,哪怕是找来真正的黑帮都无法与之抗衡。
第一时间权衡敌我态势,发现势力相差得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油
头粉面的爹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明白,明白,只要那位兄能消消火就行了,
在下教子无方,回去肯定会好好的管教。」
尽管烧掉了这两座日进斗金的酒吧损失很是惨重,但他们也算家大业大,疼
一疼倒不至于伤筋动骨一蹶不振。不过许平既然要闹事自然不会那么的轻易放过
他,就在他觉得自己壮士断腕花钱买平安的想法很理时,军官立刻冷笑了一下:
「那位的火可没那么容易消,人家没对你儿子下死手也不是给你面子,只是不想
脏了自己的手而已。」
「是是,大恩大德铭记在心。」油头粉面的爹小鸡琢米的点着头,这会心里
已经恨得是直咬牙了,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被打成猪头的儿子。
这混小子根性也不算坏,顶多就是泡泡妞再小打小闹的打点架而已,家里对
他的管教还可以也没到放纵的地步,他的性格就算惹事的话一般也不会太仗势欺
人。反正该赔的钱就赔,该管教的时候他也没少打,虽然孩子皮了一点但也不算
太出格,这不成气的东西上哪得罪这么狠的人物。
油头粉面的爹自然不敢说什么摆和头酒之类的,贼精的他已经看出这帮人压
根就不是什么黑会,这种纪律严明进退有素的样子,隐约有军方的影子。现在
他连生气都不敢,唯一郁闷的就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去哪招惹出这种强人,怎么
想自己儿子都没这么大的能耐。
军官一边指挥他的三多号人集准备撤退,一边幸灾乐祸的笑道:「我们
那位爷说了,今儿开始你底下所有的买卖开门迎客,但不许收人家一分钱,做个
十天的善事买卖保个平安。」
「这,这……」油头粉面的爹瞬间傻眼了,虽然他家大业大但也不能这么折
腾吧。要知道所有买卖加一块一天的流水帐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全免费一分钱
不收的话不只是皮开肉烂,那简直就是伤筋动骨,到时候现金流肯定会断掉,苦
心经营那么多年的买卖最少赔掉一半。
而且这赔的不只是本钱和所谓的水电费,而且还有那些酒水食物真正的本钱,
每天的支出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如果生意照做却一分钱不收的话,赔掉的可不只
是流水帐帐面上的那点钱,还有其他的成本得加上去,里外里一算的话冷汗都流
下来了,这十天下来最少赔掉半年赚的钱。
这时大部队已经集结了,人多开来的是摘了标签的大吧车,半夜里这种大部
队的行动就算隐藏着属于官方的色彩依旧声势浩大。这帮兵大头一个个都露出了
郁闷的表情,在军队里军纪严明让这帮蠢蠢欲动的家伙憋得够呛,现在这么劳师
动众的却不能好好的打砸一番,压抑的精力无处发泄确实让他们感觉很不爽。
油有粉面的爹一看顿时精神了,感情这一个个还憋着一股劲想找麻烦呢,当
下是更加的小心翼翼绝不能落人口舌。就算是吃了大亏也得赔着笑脸,点头哈腰
的态度那叫一个殷勤,仿佛烧的不是他家的买卖而是竞争对手家的祖坟一样。
军官一看他那么上道,临上车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同情的口吻说:
「咱们其实也算无冤无仇了,劝你一句那人你可惹不起,能破财消灾已经算人家
心软了。要是真惹他生气的话,到时候别说这酒吧了,其他的产业都给你一把火
烧了,那时候你想破财都没得破,而且遭的肯定是谁都管不了的横灾,到时候才
真的是受罪。」
话一说完,军官就带着大批的手下潮水般的撤退了,来得蹊跷走的时候更没
人敢阻拦。
「是是,多谢你的良言!」油有粉面的爹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破财消灾嘛,
只要买卖还在就有钱可以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