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派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没落是个大趋势,其他的门派亦是一样连他青衣教也
不好过。说难听点,门下徒每日锐减,肯吃苦练武的年轻人越来越少,长此以
往的话恐怕老祖宗留下的基业就不保了。
身为一教之的徐振翁也知道再无作为的话就是坐以待毙,想要成为国教的
话需要的是一个机会,而不是如其他人想象的那样在比武中胜过鬼谷派就可以做
到声望上的一飞冲天。徐振翁不只是想扬名立万,更为了宏扬青衣教将祖宗留下
的东西发扬光大。
许平复活后的不久,一直是民间门派不受待见的青衣教受到了秘密的召见,
身为当世第一人的徐振翁事实上不是第一次面圣了。尽管早有面缘不过这一次秘
密召见意义非同凡响,当他带着门下十徒进驻皇城的时候,他已经决定冒险来个
孤注一掷,因为他清楚这确实是九死一生的风险但同时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如果再无作为的话青衣教肯定没落,这个机会虽然危险但也千载难逢,或许
在有生之年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一次徐振翁已经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他贸然的出手实际上并没有得手
的把握,这虚晃的一招确实是倾尽的全力,但他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能够得手,
因为老妖怪哪怕消耗得再厉害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振翁不是不自量力之人,
哪怕他是当世的天下第一,但也知道自己的修为在他的面前连蝼蚁都不如。
徐振翁这一击目的性极是明确,因为习武之人再强都会有一个无法忽视的弱
点,那就是真气消耗怠尽的情况下再猛烈出手的话会伴随着不可避免的风险,要
么就是走火入魔要么就是无法再催动内力,哪怕是圣品之境都不可能避免这样的
副作用。
已经消耗殆尽的情况下强行出手,副作用堪比是抽筋拔骨,不只五脏六府就
连奇筋八脉都会受创严重,副作用之可怕甚至严重的话会直接暴体而亡,对于练
武之人来说是绝对的大忌,这样的行为与自死路没什么别。
毕竟老妖怪强绝人寰,不知道逆天改命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但朱威权的估
计就算老妖怪再强与地府开战肯定不轻松。朱威权做好了两手准备,倘若许平胜
出以后依旧一副游刃有余的状态他就会取消这个计划,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身边
所有人加起来都敌不过老妖怪,到时候偷鸡不成蚀的就不是一把米,而是自己的
性命。
不过与地府相斗过后许平露出的是奄奄一息的惨状,那就可以按原定的计划
行事了,朱威权召集青衣教众又在危急时刻还保留他们的实力就是等待这个千载
难逢的机会。
所以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朱威权先借机离开然后由青衣教的人发难对付许
平,而他的许诺则是一但事成的话必定会奉青衣教为国教,取代鬼谷成为武林至
尊。
这样的许诺徐振翁没法不动心,哪怕他也知道皇帝是个过河拆桥的人,事实
上那一位九五之尊的承诺都不可信。但这样的诱惑由不得他不赌,徐振翁按照计
划出手了,他没期待过这一击能得手,甚至他没期待过在老妖怪反扑的情况下有
活命的可能,可以说动手的那一刻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正是因为如此,混战之时他尽心的保全十徒的实力,而强如他却一马当先落
了个伤痕累累的下场,或许说在做下决定的那一刻他就不对自己的生命抱有任何
的期望,他只想以一死换来青衣教的发扬光大。
徐振翁的尸体还在抽搐着,门下十徒已经围住了许平,他们看似杂乱无章的
步法却是极端的精妙。十个人的起手式各不相同,但无疑那都是天阳功的精锐功
夫,徐振翁以死为他们争取到难得的机会,这是计划之内的事也容不得他们有时
间悲伤,在恩师的惨死面前连哭泣都是一种对他的辜负。
「天阳功的阵法?有意思。」许平惨笑着,不过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
朱威权的为人若是可信的话那真是有鬼了,事实上作为一个皇帝不管过河拆
桥还是杀人灭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冷酷无情似乎是帝王心术为了巩固自己的龙
椅最该有的一种做风,这种行为该赞扬,没任何可鄙夷之处。
在朱威权的角度的而言,许平的存在永远是在威胁皇权,之前为了自己的狗
命他自然得以后辈子孙的身份恭谨对待。而现在的许平对于他而言已经发挥出了
应有的作用,说白了也就是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没任何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能容许
一个时刻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存在于这世上,哪怕许平没这份心思,但单是那种能
在皇宫内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的功夫就足够让人担忧了。
怀壁其罪永远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再有说破天的道德大义也是天真可笑,因
为于上位者而言这样的做法是理所应当的事,只要朝廷视你为眼中钉的话不需要
任何的罪名还是千方计的将你杀掉。
所以对于朱威权的过河拆桥许平一点都不意外,手捂着肋下的伤口冷漠的看
着青衣教下的十徒,一瞬间就明白了朱威权的想法。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