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去了近的好手,五行堂去了四个,彼此都没用热兵器的情况下四位堂
身陨,最终他们的尸体只能埋在后山,功劳不能公之于世,甚至可以说死了都不
能泄露半句,不可能有国之烈士的荣誉。」
「委屈你们了。」许平思了许久只能这么说了,因为另一方是自己的后世
子孙,更何况于帝王心术而言这么做并没有错。这一代的帝王考虑得很周全,在
自己登基不久借这机会削弱鬼谷派的力量,事实上站在许平的角度而言还真的挺
欣赏这样的做法。
看似冷血,却是站在至高点上的一种制衡,通过权利来削弱那时候强大无比
的鬼谷,这就是帝王心术的一种体现。
世界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连法律也是如此,因为法律的存在对大部分的
普通人而言是找公平的渠道,可对于很少的一部分人而言却是一种狰狞的束缚。
制定法律的始终是人,是人的话就会有思想上的偏颇和错误,法律是不可能完善
的,在日新月异的发展中到底多少人被它所害不得而知,但许平深知每一种法律
的出台都有得益者,同时也有莫名其妙就被坑害的人。
赐于法,行以律,看似是对世界的一种规范。但对少部分人而言就是一种不
公平,这是不争的事实,本来世界上就是人无完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ròu_tǐ凡
胎的人制造规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祖师爷,您的反应和我想的一样,帝王心术漠视苍生,天威难测啊。」李
道然苦涩的笑着,直到现在他才仰天长叹,表露出了自己一直压抑的情绪:「您
是一代人杰,一代帝王,或许是小徒孙还有黎民姓们的眼光实在太短浅了,始
终领悟不到您那样的境界。只是我们终究是ròu_tǐ凡胎,委屈就是委屈,生气就是
生气,如果活到您这样万事都洞察于心的地步,于我们而言活着似乎也没什么意
思。」
「李道然,那你想说什么。」许平也是一时有些迷茫,忍不住叹息道:「既
然皇家奉养你们,那你们就必须有做出的牺牲,这种约定俗成已经绵延了三年,
难道这时候可以改变么。于上位者而言最忌的就是感情用事,不管鬼谷,内政阁,
朝堂六部还是御用拱卫司,全都是工具,全都是棋子。君临天下必须考虑的事情
太多了,人命不过是一个个棋子,而真正的上位者是不会考虑棋子的生命,感受,
乃至是尊严。」
「祖师爷,您现在,还是抱着位极九五的身份在思考这些么?」李道然深沉
的看了一眼,事实上到了他这岁数,这些残酷的道理他比谁看得都明白。
他的话让许平楞了一下,随即是摇了摇头:「你说得似乎也对,我涅盘重生
以后或许不该去考虑这些。可如果我真的完全重生的话,不该考虑皇家的事,同
时我也该忘了鬼谷派先祖的身份,可我还是第一时间来到这了,事实上有些事我
真放不下。」
「祖师爷,您为了不干扰今世帝王所以选择不留在京城。」李道然犹豫了一
下,还是大着胆子说:「其实不尽于此吧,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您应该有自己
的顾虑。道然说句难听点的,鬼谷派现在满门上下已经是人心惶惶了,如果你觉
得自己该如是新生的游戏人间的话,您就不该来这里,既然来了的话,是不是也
该考尊重一下自己的选择,以鬼谷派门人的身份做点什么,就如您还是站在千古
一帝的角度上逃避着皇家一样。」
「老东西,你还是在劝我么?」许平感觉自己确实很纠结,既想有一个全新
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看现在的大明到底是怎么样的。可自己还是顾忌着皇
家那边的态度,而自己首先跑来鬼谷的山门是一种基于本能的思考,既然来了却
表现得外人般的淡漠,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子不敢!」李道然不再多说,态度依旧恭敬,眼神第一次勇敢而又坚定
的看着许平,充满了视死而归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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