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夫！」门外一个声音大声地叫着，然后一个长相俊朗而干练的中年人出现在小莉家的厨房间里，他穿着时髦又得体，一看就是个「城里人」，加上笑得很爽朗，小莉一下子就猜到，莫非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姨父」？

「哎呀，客气了客气了，沈厂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坐快坐，我正给小孩洗澡呢。」小莉爸爸忙不迭地把手上的泡沫在水盆里洗干净，把这个贵人妹夫往屋里让座。

「没事没事，这不今天正好带小孩到外婆家来串门，正好听说你在家，来看看你。」这个中年人果然就是帮小莉爸爸调动到丝厂里工作的领导，看来还是个远亲。中年人道：「哎呦！女儿这么大了，几岁呀？」说着，他有意无意地往小莉满是肥皂泡的身体乱瞅。

小莉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身上的肥皂泡很少，但是在下身的羞处却特别多，不知道会不会被旁人看出什么，于是脸红得要滴下水来。刚想转过身去，却听到爸爸说道：「哦，十岁了。小莉，快叫小姨父。」

小莉只好面对中年人，恭敬地叫了一声：「小姨父好！」说话要看着对方，是父母和老师教导的基本礼貌，今天却是在这样的尴尬场景下，再难做出转身或者遮掩的动作。不知道这几秒钟里，又被对方看去多少美景。

「真有礼貌！」中年人赞叹着，「长得也比我儿子俊多了！」

「说我什么坏话来着？」厨房的角落里，突然闪出一个半大小子，从中年人背后探出头来，露出一张小莉熟悉的脸。

「沈一飞？！」「小莉？！」两个人同时惊叫。只不过沈一飞是惊喜，小莉是惊吓。

「原来你们俩认识啊？」小莉的爸爸打圆场，想把这对不速之客带离这里，让进堂屋。

「同班同学！」沈一飞大大咧咧地说着，眼睛也老实不客气地往小莉身上乱看。「你说是吧，大班长！」

「原来你家女儿还是班长，那成绩肯定不错！」中年人赞叹着，「我儿子功课向来很差！」

「哪里哪里，前三名而已，一般般的。」小莉爸爸说起女儿的成绩，他很难谦虚。「我们去堂屋坐坐吧，今晚就在我们家吃，等会儿说不定孩子她妈就和她小姨一起回来了，大家吃个饭。」

「那怎么好意思，今天只是来看看你，都没拎东西，太难为情了！」嘴里虽然这样说，中年人还是往堂屋走去，大大方方地坐下。「你呀，就是太客气了！下不为例！」

「正好，我今天有几道数学题不会做，我请教一下班长！」沈一飞死皮赖脸地不肯走，还是站在原地。

「都不是外人，还班长啊，她要叫你一声表哥才对！」小莉爸爸急急忙忙去里屋找烟，到堂屋去和中年人聊天去了。

沈一飞由于长得瘦弱，所以迟了一年读小学；而小莉因为妈妈是幼儿园老师，所以开了个后门，提前一年就读小学了。因此沈一飞和小莉虽然是一个班的同学，其实却差着两岁。按照这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辈分算来，确实该叫沈一飞表哥。

天井里，剩下一对同班同学，一男一女。只不过男生穿戴整齐，女孩却一丝不挂，身上还带着香皂的泡沫和香味。小莉连忙转过身去，背对沈一飞坐在木盆里，还把毛巾披在背上。无奈毛巾太短小，想要遮住敏感部位，相当困难。

小莉平时在班级中，就知道这个沈一飞不是什么好学生。他仗着老爹是丝厂里的领导，经常在丝厂的员工浴室附近出没，目的就是为了爬在浴室的气窗上偷看女工洗澡。有一次，小莉还不经意间听到沈一飞在班级里吹牛，说什么今天又偷看了厂里最漂亮的那个女青工洗澡，什么奶子很大，下身有好多黑毛，黑毛中间还咧着一张红口子云云，听得女生脸红心跳，男生们都兴奋不已。有的还跃跃欲试，想要跟着他去偷里还藏着一本青春期性教育的书，一天到晚鬼鬼乐乐地和几个死党研究女性生殖器官。

作为班长，小莉最是反感这样的男生，可今天，竟然在洗澡的时候，在自己家的庭院里，给人看了个正面全裸……小莉羞愤到了极点，偏偏此人还自来熟，三步两步，转到了小莉的正面，轻声道：「班长……」

「快出去！我在洗澡！」小莉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想想不对，又用双手捂住自己的下体。

「哈哈哈哈！」沈一飞几乎笑岔了气，大声咳嗽起来，「先露小屄给我看，又露奶子给我看！」

「一飞，来和伯父说说话！」中年人爽朗的声音传来。

「哎呀！我在请教题目！」沈一飞哪里舍得离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小莉的身体，就差没有动手了。

「小孩子，没关系的，让他们兄妹俩说说话有什么要紧？」小莉爸爸的声音传来。

「你看，你爸爸都说没关系的。」沈一飞坏坏地笑着，「反正我连大人都看了不少，看看你这小孩儿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会少块肉？」

小莉又羞又气，只好快速地坐在木盆里，用毛巾撩水，把身上的泡沫洗掉。

擦洗上身的时候，沈一飞就在旁边评论：「班长啊，你的奶子倒是不小，可是奶头怎么还是那么小？颜色倒是粉红粉红，比大人的黑奶头有看头多了……」

「你！不许说话！」小莉气愤地把木盆里的水撩起来泼向他，不料却被他躲开了。

「呦，生气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