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说。
“不急。”皇上果然皱了皱眉,挥手叫皇后退开。他亲自走上前来,“怎么样,金娥,你可满意?”
“满意啊,”耶律金娥愁眉深锁,“可是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拿呢?”她偷眼看了看不远处退后的皇后,上前几步挽住了皇上的胳膊撒娇,“皇嫂说的对呀,哥哥,你这样,可是要累死木易了。”
“又不用你们两个赶车,你们担心什么?”
“可是...可是...”
“可是总得公主事事都记在心上,怕丢在了半路都糟蹋了。还得担忧着带给北防将士的东西。”见耶律金娥一时哑口无言,木易忙上前一步替她解围。
“是呀是呀,哥哥可不能再给我什么负担了,我可真哦啊丢了什么贵重东西,多丢人!”
皇上看过来,木易赶忙低头不语。“你倒是机灵。”
“木易是很机灵呢!平日里也总这样欺负我之后又讨好我,你说是不是很机灵?”耶律金娥挽紧了皇上,提起那些事来就兴奋的很。
皇上无奈地推了推她。无论年纪有多大,她还是那个长不大、看不懂人情世故的丫头。
“哥哥,东西差不多了,那我们走了?”
“可快走吧。每日在我身边吵着,可真是闹死了。”皇上笑着赶人。
“那,可真就走了!”耶律金娥笑嘻嘻的,拉着木易上了他们的那辆马车。马车越走越快,又偏偏是在队列的前面,怎么看怎么都是先行一步的那个。耶律金娥一直尽力向后瞅,可越瞅这人就越小,越远,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儿了也不肯罢休。
“好了。”木易将耶律金娥的身子扳了过来坐正,“看不到了。”
“我...再让我看看呀。”她还要探头去看,不依不饶的。
“金娥,说说话儿?”木易轻声开口,“你看看,是不是我说的,看不到了。”
她掀开帘子再去看,果然,连当初那个小黑点儿都一并消失了。他们这时候,是当真踏上路途了。
木易看着她闷闷不乐的小脸,有些无奈,“你不是第一次离开上京了吧?怎么...”
“我是第一次离开上京。”她闷闷开口,“真的。最远的,走过的地方也不过是京郊,从来就没有踏出过上京半步的。”
“当真?”木易惊奇的很,原来这古代无论是哪个民族的女子都是如此拘谨,真是想不到那些女中豪杰是如何出人头地的。
“自然。”耶律金娥叹气道,“我同哥哥自幼一同长大,从来都是我送他出征、出巡,这还是第一次,他站在城楼上送我呢。”
“说起来,还有点失落...”她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挺好。”木易笑了笑,心中一时有感而发,低声开始吟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副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你在唱歌?”耶律金娥好生好奇,“你在唱些什么?这歌儿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过。”
“这个...是一位有才之人所作,辞藻优美,讲述的正是当下此情此景,是不是很好听?”木易得意地冲着耶律金娥笑了笑,顺带着还挑了挑眉,“你要是喜欢,我就再给你唱一段儿。”
“唱唱吧,我还从来没听过你唱歌儿呢!没想到,居然这么好听。”她伸手揪住了木易的鼻子,“说说看,你还有哪些事儿是我所不知的?”
“你不知道的可太多了。”木易调皮地耸了耸肩,一副无赖做派,被耶律金娥拉着唱完了后半段儿。
“你说,哥哥回去会不会难过?”耶律金娥靠在木易的肩上,随着车子的晃动而身体抖动,一颤一颤的,仿佛在偷哭。木易伸手过去摸了摸,还好脸上还是干干的,没有潮湿的触感,他放下心来,继续逗弄她:“说不定回去还会哭。”
“这可怎么办啊?”耶律金娥当真信了他的话,愁绪万千。她哥哥一向很疼爱她,又没有太多哥哥的做派。背地里哭出来...还真有可能是他干出来的事儿。她有点惆怅,“你说要是等我嫁人了,我哥哥还这个样子,那可怎么办?”
木易直接就被她逗乐了:“哈,你说什么?你才多大的年纪就开始想着嫁人了?”
“我都十六了!不小了!”她起身抗议道,“若是放在寻常人家,说不定我都快要能当娘了。”
“嗯,也是。”木易想起来去年皇上的担忧,他很是慎重地点了点头。“嫁了人也好,听说皇上的国库会变得丰盈许多。”
“喂!”
“好啦,好啦,不闹了。”木易笑着,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