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而没有保护到你,他都会被咒语折磨,痛不欲生。”
“他是我哥哥,也是这世上最邪最难以掌控的魔物。”他解释道,“你要小心。”
叶柠疑惑的抬起头。
“还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他沉思了一下,轻声道:“我当年之所以从叶家逃出去,是因为听见你父亲说了一些事情,但我现在知道是误会他了,所以我要向你道歉。”
叶柠有些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匡玉也在冰封池。”
……
凡世已经是夜半的时辰,子时街开始与凡世相通。
苏幕坐在窗前,表情极淡的抬眼看着凡世天际上划过的一道星光,那是从冰封池的方向传来的,即将坠往归墟之地。
床榻上那个在梦中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子现在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苏幕打了盆水帮她擦脸,听她一直在喊苏念的名字,面色有些阴沉。
她翻了个身,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很快,她梦中便充斥满了寐海浮沉香的味道,她被这样的香气包裹,睡得很沉。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我还是码剧情顺一些,哈哈。。感谢13爷投的火箭炮。
☆、第五封印
桌上的香炉萦绕着香雾。
苏幕在窗前看着北方漆黑一片的天空, 那道星光已经落下去很久了, 他忽然起身敲响了隔壁镜无月的房门。
“苏皇大人, 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镜无月有些不耐的开门,眼中困意未消。
苏幕面无波澜的静静看着她, “我去一趟冰封池, 让叶柠睡你房间。”
镜无月皱眉,“为什么睡我这里?”
苏幕唇边浮起微笑, 表情莫测, “因为我今晚伤重昏迷,和她喝酒最后睡在一起的是你。”
“抱走她的人明明是你,你干嘛推我身上?再说……”镜无月揉了揉眼, 指着他的胸膛, “你不是没事了吗?”
“照着做。”他讲的很客气,“谢谢。”
“……”
镜无月接过叶柠的时候问了他一句,“你去冰封池做什么?不怕元神又被锁进去?”
他帮她们带上门,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我会在卯时前回来。”
见他什么也不肯说,镜无月也不再管他, 温香软玉在怀,她搂着叶柠很快沉沉睡去。
苏幕并没有直接去冰封池。
他先去了五月坊。
现在凡世不过丑时刚过一刻, 正是子时街最热闹的时辰。
流量今晚尤其之多,苏幕一脚踏进去的时候,便见外厅围堵了不少人,大厅中央摆满了一人长宽的桌子, 每张桌子上都有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她们媚眼如丝,衣衫褪尽,姿态不一的半躺在桌上。
如同商品一般正被人围观。
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人间极乐的盛宴。
只有一个,看起来似乎很不情愿,眼带泪痕的浑身蜷在一起,瑟瑟发抖。
苏幕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便想起了叶柠。
眼前浮现出那个漆黑的地下宫,她盲着眼一路摸索着墙壁拖着重伤的身躯艰难往前跑时,那个轻薄她的人就在她后面追,摔倒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比眼前这个女人还要绝望无助。
他的脚步微顿,眼底有异样的情绪被掀起,侧头就这样看着她。
那女子似有所感般对上了他的目光。
她在这一群如狼似虎的疯狂眼神中终于觅到了一道恻隐之心,来自他眼中的,唯一的一道恻隐之心。
于是她伸出手去,哆哆嗦嗦的拉住了他的袖子攀上他的手腕,小声抽噎道:“公子,救救我……求求你。”
衣袖间转眼便起了褶皱,腕间似乎也沾上了脂粉气。
苏幕皱眉,在女子意外的眼神中,毫不动容的抽出手,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了擦手腕,漠然道:“你误会了,我刚刚看的不是你。”
女子摇头,泪眼婆娑道:“不,公子刚刚明明是在看我……如果公子愿意将我赎出去,我愿意——”
苏幕将帕子丢到地上,淡淡道,“我不愿意。”
便是再楚楚可怜,这样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女人,她是死是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再不看她,踩过那条帕子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女子在他身后哭起来,终于体会到希望重燃之后又再次破灭是种怎样的痛苦。
她看着那个冷漠的背影——他刚刚眼里的恻隐之心分明那样强烈,可若那时不是在看她,他又是在看谁?
二楼栏杆上靠着一个一身火红的年轻男子,下面那一幕显然被他尽收眼底,他看了那个绝望又无助的女人一眼,叹息了一声,“还真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啊,这样一个美人哭碎了心求他,也不肯施以援手。”他转头看了余姚一眼,吩咐,“这么不情不愿的女人,以后教会了规矩再送上去,败坏客人的兴致。”
余姚应声去办了。
红衣男子这才脚步轻移下了楼梯进了一楼的雅间。
苏幕正坐在座椅上背对着他,他见状坐到了他的对面,“你不是几个时辰前才来这里疗过伤的吗?这次来又是……”
苏幕抬眼,“那时忘记了问你,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红衣男子反应了一下,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之后便皱紧了眉,“你那日可给了我一个大难题——你可知我召集了子时街所有优秀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