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直到隐隐看见酒店的名字,心中骤然松了一口气。
“几楼?”我与他一同进入电梯,孟城轩开口问。
“12楼!”
修长的手指按下12楼,又按下13楼,滴的一声电梯门关上了。鲜红的数字一点点跳跃,孟城轩突然靠到身后的电梯壁上,极力压制的嗝从唇间冒出,夹杂着浓浓的酒味。
“这个给你!”电梯停在12楼时候,我从购物袋里掏出一瓶蜂蜜,递给他说:“兑上温水,对胃好。”
为了感谢你一路来的“保护”,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要,犹豫着要抽回扬起的手,他突然接过蜂蜜水,说:“谢谢!”
电梯开了又关上,我与他再无交集。
到房间的时候,钟念尧依旧昏睡着,却见我放在旁边的垃圾筒里有污秽物,想必是吐过了。
将买来的蜂蜜水倒入杯里,兑上温水,放到床头,扶起他沉沉的身子。钟念尧像是故意和我作对,怎么喂都喂不进,只好将他放平躺在床上,自己含入一口蜂蜜水,送到他的嘴里。
可是,唇上的力道,竟越来越重。直至他将蜂蜜水完全吸入,我气极的推他:“你装睡!”
章节目录 第64章 :得知真相
钟念尧咧开嘴笑,慢慢撑起身体坐起来,扬手抚上我的脸颊,说:“是真睡,只不过刚刚碰到你的唇,自然而然就醒了。”
这人,说起谎来,一点儿也不脸红。
####
从南京回来,我主动与舒晴调了一部分工作,与孟城轩有关的。所以自那晚后,我与孟城轩再没有见过面,是有意,也是刻意。
这段时间忙的厉害,甚至都快忘记了黄玲这号人物,偏偏老天像是和我开玩笑。那天晚上,与客户在李公堤那边吃饭,可能喝了太多果汁,我中途离席去了洗手间。
偏偏听到了曾经纠结许久的东西,再也没法儿淡定,也是从那刻起,我的生活,我和钟念尧,我和孟城轩,更加的剪不断,理还乱。
原本没太注意,直到后面听到孟城轩的名字,我才留了心眼,在厕所里没有贸然出来。
“初心,你这是在替那个女人说情?”黄玲的声音越来越大,可以听出语气中的不悦。
“不是替她说情,阿姨,我是心疼我哥。”袁初心接着道:“自从见了她,城轩喝醉过几次,您不是不知道,明明当年是误会,您又何必坚持?”
“误会?”黄玲声音凌厉:“哪里有误会?我充其量只是推波助澜,钟念尧想必早就将事情告诉她,她同样拿钱消失了,这又如何解释?”
而后,便没了声音,我将耳朵贴到厕所门上,试图靠近一点,隐约听到一阵说话声,想必是其他客人进来了。许久之后,我推门而出时,果然不见袁初心和黄玲的身影。
再回包厢时,我的心思全然不在状态,好在都是老客户,并没有纠结我的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刚刚袁初心和黄玲的对话,我不敢想,却又控制不住去思考,黄玲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
这种状态困挠了我几天,就连舒晴都看出端倪,趁着中午吃饭的空儿,她问的直接:“钟离,今天逛街,你心不在焉。”
“没有,可能最近太忙了,有些没缓过神儿。”我赶忙换了话题:“你在苏州有些日子了,况且许峥也在这边,是不是该考虑过来发展。”
舒晴闻言,笑意爬上眉梢:“工作调配也需要时间,再等等。”
“你呢?听许峥说,笑笑回老家了,眼看也要开学了,什么时候接回来。”
其实最近我也在发愁这件事,近来江苏h7n9禽流感异常严重,老人家的意思是让笑笑在武汉上幼儿园,等这阵过去再接回来。我将这些顾虑说给舒晴听,她理解的点点头:“幼儿园而已,有阿姨帮忙带也行。”
吃过饭,舒晴像是打过鸡血一样,扬言要血拼一下午,我并不是爱逛街的人,又不忍扫了她的兴。
###
接近晚饭的时间,我收到了袁初心的短信,并不是没有征兆。
短信上说:我原以为你会找我,如今只好我找你。有时间的话,印象城上次吃饭的地方,不见不散。
不留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