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是夜里,医院又没有空床,孩子就躺在担架上放在病房冰冷的地板上。孩子的小脸煞白,那位母亲一直用自己的大手握着孩子的小手,跪在孩子的身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孩子的脸。
“妈妈,给我包扎的叔叔说过几天就好了,是不是?”
“是!”母亲的脸上竟然挂着慈爱的笑,好象很轻松的样子。
“妈妈,那要过几天?”孩子的声音很小。
“用不了几天,孩子。”孩子没有说话,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孩子说:“妈妈,我疼!”母亲弯下身子,把自己的脸贴在孩子的小脸上,用自己的脸擦干孩子的泪水。
我看得毒受不了了,我从床上起来,走到他们母子俩旁边,小声的对女孩说:“小妹妹你去哥哥床上好不好!”然后对她母亲说:“阿姨,您把小妹妹报到我床上吧?”
母亲说道:“怎么好意思呢,你也是病人,我们不能这样做!”“阿姨,我已经没事了,我过几天就出院了,你就先让孩子躺在我床上吧,再说我一个小伙子,不能让我躺在床上看着小妹妹受罪啊!”
最终,那个女人把女孩抱上了我的床,而我则是在担架上对付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被一群一声声哭声给吵醒,原来是那个的脑血栓的老大爷走了,尸体被推进了太平间。
这样也好,老大爷起码自己不再难受,只是把痛苦留给了他的子女们。我看到小妹妹在床上睡得正香,他妈妈已经醒了,冲着我欣慰的一笑。我也是笑了笑出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