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排好的,虽然林默手段狠辣地审问了一通,那些被她收买的下人也没有把她供出来,但是其中还是有两个人被打得皮开肉绽撵了出去,焉知他们没有在被审讯的时候说出一些不利于她的话。
二太太吴氏昨天夜里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担心着韩岳会找上她,把二老爷韩屹也闹得一晚上没睡好,气得翻身爬起来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又不敢对韩屹说她做的那些事,支支吾吾地说她就是失眠而已,把韩屹气得不行,抱起被子就去书房睡了。
早上起来,二太太吴氏照镜子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眼睛底下都是一片青黑色,一晚上都没睡好,脸色难看得要死,敷了厚厚一层粉都遮不住,比隔壁二老爷前年新纳的小妾丑多了,看到小妾那张水嫩嫩白润润的脸就想给她两耳光,简直郁闷死她了。
话说回来,二太太吴氏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没有等到韩岳来找她算账,她还以为韩岳应该不会计较了,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到了老夫人王氏这儿来请安,却还是碰到了韩岳。
心虚之人根本不敢面对韩岳,恨不得自己变成隐形人,不被韩岳看到才好。
但是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韩岳进屋之后,第一眼就往二太太吴氏扫了过去,那目光如刀似箭一般,凌厉得吓人,几乎是在把二太太吴氏凌迟。
二太太吴氏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丝毫不敢乱动,低垂着头盯着腿上的裙子,似乎那裙子上的花纹十分好看,她要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似的。
韩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就上前去给老夫人王氏行礼,老夫人王氏脸上勉强扯出个笑容来,免了他的礼,让他在旁边坐下。
“秀英身体没什么大碍吧?”昨日的事情闹得那样大,老夫人王氏也不好装作不知道,哪怕是心里不乐意,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关心的样子问上一问的。
韩岳闻言拿眼打量她,锐利探究的眼神一直盯在她的脸上,把她脸上细微的表情都看了个真切,似乎在思索着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昨天晚上他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面沈秀英都流产了,病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他到福鹤堂来请安,老夫人也是问他秀英怎么样了,他把沈秀英的病情如实相告之后,不仅没有得到老夫人的安慰,老夫人反而对他道:“秀英也是个没福气的,就那么跪了一会儿孩子就没了,可见身子骨也不怎么好,自己怀了身孕也不知道,连孩子都保不住,害得你平白没了这个孩子,真是个没用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回头我把立夏给你,立夏身子好,肯定能生养,你也能早日替我生个孙子。”
听听,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算是人话吗?
韩岳在梦里面就气疯了,赫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老夫人王氏吼道:“母亲,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秀英是我的夫人,是我真心喜爱的人,当初她跟着我到侯府来,是你说要替我悉心照顾她的,我才放心地把她交给你,如今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就是每天指责她的规矩做得不好,鸡蛋里面挑骨头吗?你要是不让她罚跪,我的孩子能没有吗?母亲,你太过分了!”
韩岳真的是气急了,对着老夫人发泄完,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然后回去之后,他就去把沈秀英从西院接到了信义轩,让吴嬷嬷照顾她。立夏那丫头对他有意思,就跑到信义轩去勾引他,恰好让沈秀英撞见,把沈秀英气得不得了,险些闹出大事来。
这就是整个梦境的经过,韩岳从梦里醒来,把之前的梦结合在一起,发现之前有想不通的地方也能想明白了。
梦里面,他和沈秀英会有矛盾,完全都是老夫人王氏在从中作梗造成的一切。他把整个梦前后想了好几遍,越发觉得像是经历过的事情。所以他对老夫人也开始有所怀疑,甚至觉得昨日在大厨房里,沈秀英会摔倒,老夫人可能也在里面动了手脚。
此时老夫人王氏问他沈秀英怎么样了,韩岳盯着她看了半响,才缓缓地道:“御医看过了,无甚大碍,只是她身子弱,现在才刚怀孕,需要卧床静养,母亲的生辰宴她就没办法操持了。”
昨天得知沈秀英在大厨房里差点出意外,险些没把他的魂给吓出来,一想到她和孩子可能会有事,他一晚上都没睡好,抱着她都没敢合眼。今日过来的目的就是告诉老夫人王氏,沈秀英不会再负责给她操办生辰宴了,让她另外再安排其他的人。
老夫人王氏有心想要为难一下沈秀英,但是她也不是傻子,昨日韩岳才为了沈秀英发了一通怒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可不想去触他的逆鳞,于是便笑着道:“既然秀英身子不舒服,那就好好儿修养。”转头又对李嬷嬷道:“一会儿你去我库房,把那支人参拿去信义轩,让秀英好好补一补。”
“是,老夫人。”李嬷嬷连忙答应了一声就去了。
韩岳看着她吩咐,脸上表情淡淡的,竟是没有半点儿反应。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接着又道:“秀英不能帮我操持生辰宴的事情也没关系,老二媳妇平日里也是做惯了这些的,就让她受累一点儿,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