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侍妾所出。过继给李益的阿龙是外面私生。
“孩子太吵了。”李羡笑说:“过了十五六还好一些。男孩继承家业,女孩更温柔贞静,各有各的好吧。”
冯凭感慨说:“养儿养女辛苦。一生下来就要为他操心。吃喝拉撒,头疼脑热的,小的时候操心他读书,长大了要操心他婚姻大事,成家立业。没有一刻能撒手的。”
李羡说:“一代人抚育下一代人。人生一辈子,忙忙碌碌,只不过是为下一代操劳,自己又能享受多少呢。等他长大了,把他的事操心完,做父母也该入土了。”
冯凭说:“你倒是看得开。”
李羡笑说:“哪里有看得开,只是没有法子而已。没有法子,只能往开了看了。”
第60章 共枕
李益到的时候是晚上。
他比预计的要早到两天,想给她一个惊喜。下了马, 他也未更衣, 只是将鞭子和马缰绳交给侍从, 便往冯凭所在的帐中去求见。当时已经过了亥时, 数到子时了。
帐外自然是戒备森严, 每隔五步就有守卫的御林军和火把。他刚下马, 心跳的还很快, 心情有点激动,也不知道她这个点睡了没有,不过他还是要去试一试。他向侍立在帐外的宦官问了几句话, 请去帮忙通报。宦官认得他, 倒是不敢怠慢了,笑容满面地让他稍等。没一会就出来了,说:“娘娘请李大人入帐进见。”
李益道了谢, 迈步进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李羡此时竟然在帐中。
冯凭还没睡,衣服没换, 妆也还没卸。长裙披帛, 墨发雪肤, 嘴唇红艳艳的,容光焕发坐在一张黑色的长方形的矮足几案前,和李羡正在谈话。
李益乍一见他兄长,顿时有点尴尬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现在这副明显风尘仆仆的样子, 衣服未换,身上未洗,连背上的汗都还没干。臣子面见太后,需得沐浴更衣,这是礼仪,哪有他这样的。又不是有什么紧急大事来不及换衣服。这模样一看就不正常。
冯凭抬头看见他,身穿着一件紧身小袖束腰的银色袍子,袍子的下摆有些灰尘,脸颊白里透着红,是个汗水刚刚蒸发的样子。冯凭只说他来的快,也没料到他这个样子就进来了,一时也替他囧。
李益行礼请安。
李羡倒是没什么表情,见他来了便起身告辞,说:“臣告退了。”
李羡从身旁擦肩而过,李益等他出去了,才抬头看她。冯凭笑伸出手,在他走上来时握了他胳膊,说:“骑马来的还是乘的马车?”
李益笑说:“骑的马。”
李益抱着她,凑上脸亲了一个。
这个亲吻撩得她心有些痒,肌肤上麻酥酥的。
她小声道:“累不累?”
李益说:“不累。”
冯凭看出他有些饥渴,一上来,便有点要动手动脚的意思。冯凭也有点想动手动脚。她由他抚摸了一会,突然有了主意,试探问说:“要不今晚你别走了?”
李益有些心动:“可以吗?”
冯凭说:“这么晚了。”
她其实心想的是,两个人难得在一起。她挺想和他同床共枕一次,今夜又是久别重逢。
冯凭摩挲着他结实挺拔的脊背,思索说:“我去问一问。”
冯凭唤了一名小宦官,派去拓拔泓那里打听了一下,得知拓拔泓已经睡下了,便放了心。她将左右侍从都打发了出去,同时叮嘱了宦官,今夜无论谁来,一率不见。不过这半夜,也不会有什么人求见了,她闭起门来,专心同李益亲热。
李益坐在席上,自己倒水喝。她走上去,侧身做到他怀里,像是邀功似的搂了他脖子,笑:“都打发走了,只剩咱们了。”
李益笑的温柔:“这么好。”
“还有一整夜,咱们不急,今天可以慢慢来。”
她心里很开心,好像小孩子得到了喜欢的糖果,笑说:“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时间呢,先做什么呢?”
李益说:“嗯,你想先做什么?”
冯凭说:“你饿不饿?”
李益说:“有点了。”
他中午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下马这么久,都忘了。
冯凭笑:“那先吃点东西吧。”
她嗤嗤不已,笑的有些傻:“吃饱了才有力气。”
李益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什么?”
她是那样直接,笑的埋头在他肩膀上,手伸进了他的袍子下边攥住。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喜欢。
李益咬她耳朵,热气吹拂在她耳边,低道:“怎么办?要大起来了。”
她笑骂他,假装正直,手指头去戳他的鼻尖,脸已经绯红起来了,心跳更是扑通扑通的。她性子内敛,哪怕紧爱他,但也不习惯淫。言浪。 语。而李益更是正经的,在床上也不太会说话。头一次听到他这种露骨的话,她感到又下流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