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沈勇这辈子最怕女人哭了,赶紧就退到一边去,不过……刚刚方一勺说她娘也死得早的时候,觉得心里头怪怪的……嗯,酸酸的。
哭了一阵子,小丫头的情绪平复了下来,方一勺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这里头葬的真的是你娘亲么?”
“嗯。”小丫头点了点头,道,“我叫妙石头。”
“妙石头?”方一勺睁大了眼睛看她,问,“这名儿比我那个还有意思呢。”
妙石头小声道,“嗯,师父说,我没爹,石头里蹦出来的,但是以后应该是个妙丫头,所以要叫妙石头。”
“呵。”方一勺让她逗乐了,道,“这么有趣呢?”
沈勇在一旁忍不住翻白眼,道,“你师父拿你当傻子骗呢?还石头里蹦出来的,没爹你娘哪儿来的?”
妙石头看了看沈勇,良久才摸了摸头,看方一勺,“是哦……”
方一勺忍不住笑,原来是个傻丫头。
“呃,小石头。”方一勺突然想起来了,就问他,“你师父是谁?”
妙石头摇摇头,“不能说。”
“为什么?”沈勇问。
“师父不让说。”妙石头小声嘀咕,我该走了,边站起来,看了看她娘亲墓碑上的两块糕点,有些犹豫。
方一勺拉住她,问,“小石头,你跟我们说,你师父是谁?“
妙石头似乎有些为难,沈勇见是个傻丫头,就说,“唉,小丫头,听说过什么叫吃人嘴短么?”
妙石头噘噘嘴,看方一勺。
方一勺瞪沈勇,沈勇无奈转过身,心说……不管了!
正在僵持不下,却听到一个声音从林子里传了出来,“是我。”
沈勇和方一勺一愣,抬眼看林子的方向,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就见一个人走出了林子——静怡师父。
“师父……”妙石头小声叫道。
静怡点了点头,沈勇问她,“师父,你昨晚可没跟我们提起她。”
静怡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也猜到,迟早会被你们发现的。”
沈勇和方一勺对视了一眼,方一勺问,“这个孩子真是她闺女?”
“嗯,石头就是我昨天跟你们说的那位苦命人的女儿……她被丈夫抛弃,是因为她生了个女儿。”
沈勇皱眉,心说,他老子有毛病么?女娃多好啊,生儿子多恨得慌,闺女乖巧懂事又孝顺……想到这里,他自己也有些泄气了,伸手搔了搔腮帮子,听着静怡继续说。
“她娘和她流落街头,让我救了,后来他娘将这孩子交给了我养,自己出去挣钱送来。若不是为了这孩子,她也不会去青楼。”静怡道,“只是,她始终不想让孩子知道有个她那样的一个娘,所以一直都不告诉她也不见她,死了也不让写名字……我将她葬在了这里,是为了让丫头每天都能来看看她。”
方一勺不无感慨地说,“这世上,为什么就有人那么惨呢。”
沈勇皱了皱眉头,道,“师父……出家人不能骗人的吧?“
静怡脸色微微一变,迟疑地点了点头。
沈勇问她,“酒楼老板……是你杀的么?“
方一勺睁大了眼睛看沈勇,就见他一脸认真,便也转脸看静怡师父。
过了良久,静怡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点头,“是。”
这回答一出来,方一勺和沈勇都傻眼了,沈勇不过是想诓她一把,没想到老尼姑太老实,一诓就说实话了。
静怡道,“我早知道有瞒不住的那一天……疯和尚不过是为我顶罪而已。”
随后,沈勇和方一勺带着妙石头和静怡师父一起回了府衙,找到了沈一博。
沈一博听静怡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原来,疯和尚并不疯,只是因为表妹的苦难遭遇而自责,他住在这里,为的是守护这丫头。虽然妙石头是酒楼掌柜的女儿,但是她本性像她娘,是个好姑娘。疯和尚每天坐在树上看酒楼,一是的确心中有恨,二是为了要提防酒楼掌柜的。
他装作疯疯癫癫的,经常去偷些香客的吃食,不过是想给妙石头弄些零嘴儿。
沈一博听得皱眉,摇头叹息。
“可是纸始终包不住火。”静怡道,“那天酒楼掌柜的来烧香,偶然看到了妙石头,因为石头和他娘太像了,所以被发现了。他要将石头带回去,于是,疯和尚就和酒楼掌柜的打了起来。疯和尚不过是个书生,掌柜的以前可是个流氓……他将疯和尚打伤了,扬言说过几日来接妙石头,我们若是不交出人去,就放火烧了我的长乐庵。”
沈勇听着,心说——比我还恶霸啊。
“疯和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