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用嘴上功夫还以颜色。
语毕白泽便示威性的冲她低吼两声,秦无伤安抚的拍拍它的头,侧过头对着愤愤然的某人道:“它听得懂,所以不要激怒它。”
李冉冉抖了一下,现代人的意识让她脑筋瞬间短路,居然能够听得懂人话,这是什么动物?貌似灵长类也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吧……
眼光掠过她零落的衣襟,秦无伤淡淡撇开视线,“很晚了,你先歇息吧。”
她尴尬的揪紧领口,虽说在现在的时候比这暴露的衣服多的去了,可此刻在他目光下,竟然觉得异常困窘起来。
讪讪然关上门,李某人习惯性的大字型将自己抛上床,才刚粘到床板就杀猪一样叫起来,尖叫逸出口,她慌乱捂嘴滚下床,一把掀开那薄薄的被褥。
不是棕榈床不是弹簧床更不是席梦思,大块剔透白玉泛着寒气,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眼前,李冉冉呆滞的伸出手指戳了戳,触手的凉意让她陡然清醒过来。
哭笑不得的望着那张寒冰床,她无力的摇摇头,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吧,这床叫她怎么睡?自己又不是内力高强的武林高手,这么躺上一宿明日非得要发高烧不可。
认命抱过被褥铺到地上,她和衣而卧,外头星光闪烁,映入眼帘。昆仑殿的第一夜,她便伴着冷硬的地面和无限的迷茫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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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传来痒痒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轻一下重一下的拍着她的脸。不耐的挥去那干扰物,李冉冉咕哝了两句,翻过身继续睡。
“啪!”背上传来火辣感觉,某人忽遭外力直接滚了好几圈撞到床脚,气急败坏的坐起身来,她顾不得形象破口大骂:“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坏了老娘的美容觉!想死是不是!”
白泽蹲在地上,两只爪子捧着脑袋,从李冉冉这个角度望过去,简直就一巨大的白色绒球,她被这无敌可爱的模样瞬间萌到,全然忘了昨日的下场,迅速靠近它打招呼:“白泽么?以后我叫你大白好不好?”
它原地转了两圈,屁股朝着窗外一撅,李冉冉心情大好的抚掌狂笑,太逗了,怎么会有这么囧的动物……
余光瞥到窗口,白衫男子背对她而立,晨光沐浴在他身上,不若平时的高不可攀,反而多出几分温暖来。她有些不适应的眯缝着眼,后知后觉意识到此刻身处的位置是昆仑殿,这才火急火燎的爬起来,三两下束起头发披上外袍朝外走。
白泽飞速越过她提早一步贴到秦无伤身边,努力瞪大眯眯眼挑衅的盯着她。李冉冉鼻子里出气,幼稚,老娘还没沦落到要和一只熊争宠的地步!
“起来了么?”秦无伤旋身面对她,墨发倾泄,仍是教人惊艳的面庞。
她小心眼的瞪一眼白泽,继而点点头:“嗯。”
“今日先扎马步,两脚同肩宽,身直头正,虚灵顶劲……”他淡淡说明。
李冉冉迟疑的开口:“师父,呃,不是说先教轻功么?”
面无表情的睨她一眼,秦无伤不发一语的伫立原地。她立马低下头去,小声道歉:“徒儿知错,徒儿不该多嘴,一切听从师父教导。”
纠正好她的姿势,他美目微动,“为师还得下山处理事务,你好好练习,我让白泽陪着你。”
“噢。”她乖乖点头,望着他离去的翩然身影,忽而出声问道:“师父,马步要扎多久啊?”
秦无伤头也不回的离开,远远抛下一句话:“待我回来才准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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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太阳已然有些毒辣,尤其此时临近正午时分,肆无忌惮的洒落在李冉冉身上,她微微低下头看一眼粘乎乎贴在身上的衣衫,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为什么自己要在在这个没有防晒霜隔离露的时代里遭受阳光的荼毒,浑身腰酸背痛先不去说,单是那好不容易养白的肌肤晒黑就足够她痛上一整年了。
视线移到某只惬意的动物身上,此刻它正懒洋洋的瘫在地上,两只爪子配合的向两旁摊开,眼睛舒服的眯成了一条线,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般。
她侦查了半天敌情,终于决定铤而走险,侧过身子正对着白泽,保持着马步姿势往后挪了一步,虽说这个样子移动真的很不雅观,但目前对于某人来说不想被暴晒的愿望显然已经超过了形象问题。于是一步又一步,胜利在望,她几乎是眼含热泪的看着那棵不远处的参天古树。
恼怒的低吼声倏然响起,李冉冉还没反应过来,瞬间就被拍飞到树上,胸腔隐隐震动,她头晕目眩的抱着树干,好一会儿才恢复神志。
一片沉静……
许久以后,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起:“老娘和你拼了——”
秦无伤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一人一熊形成对峙,身形圆胖的那个不时伸出爪子推开那不依不饶的女子,后者铁青着脸异常恼怒的扑上来,狠命想要将其压倒在地上。
见状他也不出声阻止,静静伫立在原地,淡然注视着那两只亢奋状态的生物。李冉冉冒着被拍飞的危险猫腰从白泽举起的爪子下窜走,正想回身乘其不备,却在余光扫到一旁白衣墨发的男子。
气氛陡然凝固,她忐忑不安的垂下头,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当然某熊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捧着爪子挠来挠去,一副别扭模样。
丢人啊!这种场景都被他看到了,李冉冉想死的心都有了,无法置信自己竟无聊到和一只熊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