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请留步!”话音刚落,她就后悔的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心里恶狠狠咒骂自己,圣母病又发做了是吧!抽死你个不成材的东西,还妄想替别人出头!无奈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即便她再怎么纠结也无济于事。
花信瞥她一眼,“怎么?还有事?”
李冉冉鼓足勇气,上前道:“敢问师叔他犯了何罪?”
“不是说了么?擅自闯入……”
她硬着头皮打断他:“可是作为一个新入门的弟子,他并不知道这些规矩,而且他也是仰慕师叔的风采,才会一时犯下错误,恕我直言,师叔的惩戒未免过重了。”
此言一出,顿时惊起了滔天骇浪,这话要是用在一男一女身上倒还勉强合适,可花信是男的,吴疗也是男的,说到仰慕风采这四个字,不免有些惹人遐思……
花信脸色一变:“住口!你也想去刑堂是不是!”
吴疗感激的朝她摇摇头,示意她无需再多言。李冉冉视线呈望天状,惟恐一不小心看到怒火攻心的小师叔,定了定心神她又道:“其实男人仰慕男人也是正常的,他能这般勇于向小师叔阐明心迹,也是一种值得肯定的表现……”
见她越说越离谱,吴疗急急澄清:“我才不是……”
李冉冉狠命瞪他一眼,老娘替你开脱,你还敢唧唧歪歪!
于是他又非常哀怨的垂下了脑袋。
趁着还有点勇气的时候,一口气说完吧,念头一出,她嘴巴里便像上了发条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也许你们会觉得这很可耻,但是仔细想想看,你不过是爱上了一个同样性别的人,有什么错呢?爱,无论美丑,无论身份贵贱,更是无论性别,爱,就要大声的说出来,不要隐藏你的心,不要束缚你的情感!”
以上这段话节选自她在初中三年级演讲比赛上的台词,当然,中间那句“爱上同样性别的人”是她临时加上去的。因为据说那次比赛优胜者可以在中考分数上直接加二十分,于是当时年少无知的李某人便从烂俗的电视剧中弃其糟粕取其精华的编了这么一篇稿子,早上念,晚上念,念到事隔五六年之后仍能记得当中最为狗血的一段。虽然当时她不幸的在初赛就被刷下去了,但这并不影响其在古代的发挥啊!看,周围的人不都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
寂静了好一阵,角落有人怯怯的开口:“呃,其实我也对小师叔……”
不到片刻,又一男声响起:“我也是……”
花信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满脸隐忍的表情,李冉冉甚至能看到他额上暴跳的青筋,不由心里一颤,惨了,这次可真的惹火他了……
“全部给我滚——出——去——”暴怒的声音。
众人纷纷作鸟兽散,一时间屋内空空如也,只剩下两位当事人和始作俑者的李冉冉。
吴疗白了她一眼,都是你,胡编乱造!
李冉冉不甘示弱的白回去,靠,还不全是为了你!
花信侧过头,不怒反笑:“倒不知道你这般好的口才。”
某人陪着笑脸:“多谢小师叔谬赞,一般一般啦。”顿了顿,又试探着开口:“小师叔,那个……呃,他可以留下来了么?”
花信冷哼一声:“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转身离去。
吴疗纳闷道:“什么意思?”
李冉冉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笨!就是说你可以继续呆在昆仑了!不过以后见着花信得绕路走!”
他垮下脸:“那头发怎么办?”
她气结,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自己想办法去,老娘不奉陪了!”
于是旋身迈出了门槛,留下一脸苦恼状的娃娃脸。
困难重重
本想再回飘渺居睡个回笼觉的,可是……为什么昆仑连睡觉的地方都要造在半山腰啊啊啊啊啊!某人华丽丽的爆发中,眼下又累又困,实在没那个闲情逸致爬山。纠结了半天,脑中忽而有个念头掠过,于是笑眯眯的掉转方向,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
会场一片空寂,只剩几个黑袍小厮在低头打扫,李冉冉愕然,现在也不过是下午两三点的光景,难道武林大会这么快便结束了?她转身询问身侧的昆仑弟子:“请问一下,六大门派的人呢?还有那些个江湖中人都去哪儿了?”
那人闻言抬起头来,单手握着扫把,不无嚣张的问道:“新来的?”
李冉冉一愣,继而道:“是,我前些天刚入门的。”
他倏然仰高头,叉腰道:“没规矩!师兄都不叫!”无奈李冉冉比他要高出些许,他没法俯视对方,只能努力垫高脚尖显示出高高在上的模样。
于是李某人就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两只鼻孔在她面前不停地晃啊晃,心里一阵恶寒,硬生生压下不适,陪着笑脸道:“是我疏忽了。请问师兄,大会已经结束了么?”
大鼻孔斜眼睨她:“这么低劣的问题都问的出来,怎么配做昆仑弟子!”
靠,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竟然摊上这么个神经病。李冉冉彻底无语,扭头迅速往回走。
他却忽然伸出手拦住她的去路:“站住!怎么?师兄教训两句都不成了么?你好大的架子啊!”
“我身体突感不适,想要回去歇息,这样可以么?”她没好气的道。
“不可以!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师兄我现在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听好了啊——”他洋洋得意的挑高眉毛,“每年的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