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完全没有神兽的威风,反而比较像……“熊猫!噗哈哈——”李冉冉爆笑,再次膜拜自己的创作天赋。白泽恼怒的咬过笔杆,奋力往她身上擦,一人一兽玩得好不开心。“别闹别闹!”她小心的躲过对方的攻势,随即心血来潮的披上嫁衣,半垂首故作羞答答状,“怎么样,好看么?”白泽气呼呼的喘粗气,无视她。李冉冉讨好的扑过去,“我说真的,好不好看?这是我第一次穿古代的礼服哎,你好歹给个建议。”它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大mī_mī眼,好半天才在地上打了滚,表示还不错。李冉冉笑眯了眼,凑过去小声道:“你先休息下,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跑路了。”小心翼翼的从枕头底下摸出月华,她环顾四周,发觉自己除了这把大叔赠与的神器外真的没有丝毫物品可以带走……不过这样也好,她释然的笑笑,所有的回忆就到今天为止就够了。敲门声倏然顿起——她顾不得脱下红衣就跑去应门,门外的男子见其如此打扮显然有一瞬间的晃神,半晌才反应过来道:“随我去后殿祠堂。”李冉冉讶然:“这么晚?”他旋身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淡淡挑眉:“门规还是祠堂?”李冉冉的选择了后者,正要出门之际她忽而心生一计,将手藏在身后不停对着白泽比手势,白泽顺意的躺倒在地上抱着肚子滚来滚去。秦无伤俯下身,长指抚过它的毛发,“怎么了?”她迅速接口:“生病了,看来不能带我下山了。”他无奈的皱了皱眉,朝着她伸出手:“来。”她掩住窃喜,顺从的将手覆上去。月落天际,星月无痕。最后一次了,她眷恋的将头埋在他肩上,手指揪着他的衣摆不忍放开,过了今天,就是永别,再也不见呵……青草混合着檀香的特殊味道不断窜入鼻翼间,她听着耳畔掠过的风声,周遭景物不断倒退,幻化成电光石火的绚烂美景。她有一刹那的怔忪,心里满是怅然和不甘,不想离去,却又不得不离去,这是怎样的难题,血淋淋摆在面前。她本以为自己足够勇敢,可在这般没有结果的爱情面前终是选择了逃兵选择了后会无期,她不知道几年后的自己是否会后悔,若真是后悔了怎么办\loch……“师父,我不嫁了行么?”心底的话脱口而出。他将手背到身后,淡淡斥责:“胡闹。”她张大着嘴,想要在说些什么,看清他疏离的态度后又放弃的移开了目光,强颜欢笑道:“我开玩笑的,我巴不得早点嫁过去作威作福。”他点点头,“去祠堂给你师祖上柱香。”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后殿,正要进祠堂暗门时,却意外发现了不速之客。来人斜斜的倚在门边,声音凉薄:“秦掌门好久不见。”秦无伤漠然道:“确实是很久不见。”语毕不着痕迹的探手按住腰间流渊。
对方轻笑:“何必紧张?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同你切磋武艺的。”秦无伤一脸风轻云淡,“倒不知你又深夜到访的雅兴,不切磋切磋岂不是可惜了。”
“可惜我的目标却不是你。”李冉冉瞠目结舌,接下来的话全然让她陷入崩溃——“我来劫亲。”
74-端倪初现
面前的人,不是吴疗。吴疗不会用那样的语气说话,也不会有这般碍眼的笑容……可是那眉眼,那轮廓却是这般熟悉,甚至连笑起来脸颊旁浅浅的梨涡都如出一辙……她有些忐忑的掐着掌心,不敢确定面前人的身份,惟有拿眼光一遍又一遍审视对方。吴疗冲她咧嘴一笑,神情一如既往,面对秦无伤时又换上隐隐的威逼姿态,虎口朝上,暗自酝酿内力,“秦掌门,我实在不想动手,不如就请你行个方便吧。”秦无伤美目微动:“既然来了何不露出真面目?”真面目?什么真面目?她诧异的回过头,就看到黑衣少年气定神闲的抬手擦掉脸上伪装,露出比原先更加黯黑的肤色,眼睛不若先前的圆,变得有些狭长,剑眉入鬓,而那下巴处……有一道突兀的疤痕蔓延至其额角,带来三分狰狞之色。总的来说,五官变化并不大,可她此刻却真真切切感到莫名的惶恐,自从那次得知吴疗背叛自己后她就未曾见过他,孰料再见面他又是全然陌生的姿态,完完全全否定了过往的印象。这个江湖……太过可怕,人人都戴着假面具,她不禁怀疑起自己这颗伤痕累累的心还能撑多久。
静谧的气氛无形之中渗出压力,风卷着未合的门扉来回扇动,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猛然出脚抵住木门,挑眉道:“你早就知道了。”语气笃定,是肯定而非疑问。秦无伤面不改色,颔首道:“你混入昆仑妄图盗取千决心法,想必你爹泉下有知定不会以你为荣。”脸色倏然变得难看,吴疗恼怒道:“住口!”双拳紧握微微颤抖,他唇畔挂上怨毒的笑:“你们还敢提我爹,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利用完我爹后为了一己之私将他灭口,此仇此恨,誓不戴天!”秦无伤逸出喟叹:“你爹并非六大门派所伤,他是中了祭夜的暗算才会死于非命。”
“胡说八道!”吴疗铁青着脸,青筋迸出,与那道疤痕纠结在一起,好不骇人。
秦无伤淡淡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顾及苏神医对昆仑的恩情才容你放肆,孰料你竟听信小人之辈的挑唆,误入歧途。”吴疗大怒:“我说了不准再提我爹!”李冉冉被这忽然拔高的嗓门给吓到,惊疑的眼不断在二人之间游移。左边的少年情绪激动面容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