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关键,风水差,就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些怪事。
二十
老天爷!见鬼了——季葵目瞪口呆,双手紧紧捂着自己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的嘴。
殷渐离沉默着,堂而皇之和她对视,看见她这般表情,只觉得万般可笑——该死的可笑!
季葵咽了口唾液,抬眼看看天空。明明是白天,自己也没做梦,为什么师父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记得昨晚自己睡得很香,今天没理由眼睛花掉,出现这样的幻觉。可是,那确实是师父呀!你看——他虽然穿着她没见过的外衣,也不再系着漂亮的腰带,可是那脸、那体形,不是殷渐离,还会是谁?
以前听别人说,鬼都是晚上出现的,而且鬼没有脚,还是是透明的。不知道为什么,季葵见了殷渐离,并没有产生害怕的感觉,相反,有一种欣喜从心底冒出,她觉得,即使是鬼,她也好高兴。
季葵慢慢上前,走到殷渐离面前,伸出食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衣服。呀,有触感,他不是透明的!季葵小吃一惊,伸手又推了推殷渐离,他站着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个……师父?”她抬手在殷渐离眼前晃了一晃。
“啪!”殷渐离反手一挥,打开她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手。他厌恶地瞥了一眼“殷渐离的墓碑”,沉声问:“我还没死,就迫不及待为我披麻带孝?”
季葵捂着被打疼的手,双眼微微一睁,刚才,他说了什么?他说,他没有死?!“师父——”季葵几乎要欣喜若狂,她顾不得其他,只想上前看看师父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滚开,离我远点。”殷渐离退后一步,无比阴郁地瞧了她一眼,转身走掉。
季葵仿佛被浇了一桶冷水,简直不敢相信那是殷渐离。她以前问这问那,他没有一点不耐烦,如今怎么会叫她滚开?对了,他一定是知道水媚娘的阴谋,所以怪自己中了人家的奸计。呀,师父在生她的气呢……好!既然师父还活着,她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原谅自己!
天啊,太美好了,师父竟然还活着!季葵激动极了,一路跑回木屋。“师父——师……”季葵眨眨眼,惊异地发现屋里除了殷渐离之外,还有个不认识的姑娘。她是谁?季葵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闻蜜儿。同样的,闻蜜儿也用惊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季葵。
闻蜜儿急了,拉着殷渐离问:“她是谁呀?”
季葵嘴一撇,心想,我还想问你是谁呢!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闻蜜儿拉着殷渐离,总觉得很刺眼。
“谁都不是。”殷渐离不去看季葵。
“师父……”季葵受了好大打击,愣在原地,“我错了,你别再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知道水媚娘那么坏,居然串通……”
“水媚娘”三个字恰是殷渐离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尤其是从季葵口中说出来,让他觉得耻辱万分,当天的情形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那刺目的红色纱帐,从自己胸口喷涌而出的刺目的鲜血,疼痛、侮辱、挣扎、狼狈……“给我闭嘴!”殷渐离大吼,咬牙瞪着季葵。
季葵和闻蜜儿都吓住了,她们从未见过殷渐离如此狂怒的样子。闻蜜儿更是万分好奇,季葵居然能将殷渐离刺激成这样,真不简单。她一直听见季葵叫殷渐离“师父”,怎么,他们是师徒关系?她差一点以为季葵是殷渐离的妻子呢,真是虚惊一场。
看来师父是真的生气了……季葵灰溜溜地倚在门边,目光在闻蜜儿和殷渐离身上转来转去,猜测着他们的关系。啊,也许……季葵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女的该不会和殷渐离……这么想着,季葵忽然觉得心凉了一半,她有“师母”了?
闻蜜儿看时间不早,该吃午饭了,就小心翼翼地问殷渐离:“你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我看后院有好多只山鸡,不如我做一道清炖山鸡好不好?”
“随便。”殷渐离别开头。
她不仅不会被师父凶,还能做饭给师父吃啊……季葵羡慕地望着闻蜜儿,自己若也能这样讨好讨好师父就好了。
闻蜜儿去后院捉山鸡,直嚷着捉不到,季葵报复心起,暗笑道,嘿嘿,捉不到才好,最好滑一跤,让师父看看你怎么出丑。正暗爽着,见师父瞥了自己一眼,马上板起脸,很热心地说:“不如我去帮她捉吧?”
殷渐离不答,移开目光。
师父叫自己帮那姑娘捉山鸡呢,看来他好像很疼她呀。季葵无奈地转身,落寞地走到后院,见闻蜜儿追着山鸡跑,就是捉不住。山鸡早被自己喂得肥肥的,飞不起来了,她怎么还是捉不到呢?季葵一个箭步,捉起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