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根本……今后若要再怀身孕,怕是难事了,而生产之后,夫人又似乎并未好生调理过身子,风寒侵袭,营养失调,情况实在有些复杂。”
这说起来,花明都不由有些感叹。
秋果这姑娘,当初在宫里时,因着殿下的吩咐,他便多关照了她一些。
此前或许是因着殿下的吩咐,可是后来,他对这个姑娘,也是有几分喜爱的。
她似乎与这宫廷里大多数的宫女一般无二,平凡无奇,可是却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她比旁的宫女胆子都要小,还记得之前,她方才踏进御膳房时,眼见这一位大厨炒菜时,锅里起了火,她一个激灵,直接舀了一瓢水,给人家倒在了锅里,顿时教人家对她好一通骂。
而她缩着脖子立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出,只是耷拉着脑袋,战战兢兢的。
她儿时便进了宫,又一直做着打扫的活计,做饭这些事,她自然是不懂的,所以才会舀了一瓢水。就往人家锅里泼。
花明偶尔想起来,都会忍不住笑出声。
她还比旁的宫女能吃。
人家女儿家吃饭,一个个的,皆是小巧的一只碗,有些姑娘甚至连一碗都吃不完,可她生得瘦弱,却偏偏吃得不少。
这也是花明对她记忆无比深刻的一点理由。
只是谁晓得,就是这么个丫头,却最终嫁给了殿下,成为了他们大越的太子妃。
这是花明怎样都没有想到的。
他与叶清在宫里潜伏着这么多年,为的便是为殿下做些打算。
而殿下身负复国重任,其人冷心冷情,目下无尘,用叶清的话说,就是他并不像个食人烟火的凡人似的。
却不曾想,便是这般心冷似冰的殿下,竟会喜欢上秋果这个丫头。
这到底是多么奇妙的缘分。
只是……不过是三年的时间,秋果这姑娘为何就成了这副模样?
那形销骨立的模样,便是他瞧着,都有些可怜。
“可有得治?”
花明正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便听见逢熙的声音忽然传来。
“这……只能先调理着夫人的身子。”花明思索了片刻,便道。
那一次的难产,秋果虽是捡回了一条命,却也伤了自己的根本,如今,已不单单是日后能否生育的问题了。
逢熙点了点头:“那便麻烦你了,你一定要替我……治好她。”
花明其实不单单是有一身的好厨艺,他更为出色的,还是他的医术。
只是这么多年蛰伏于皇宫之中,他一直隐藏着罢了。
花明忙应道:“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尽心尽力。”
“流云。”逢熙颔首,随后便对着不远处唤了一声。
一抹黑影蓦地出现,对着逢熙弯腰行礼:“主子。”
“派人送花明回宫。”逢熙简短道。
流云点头:“是。”
待花明离开后,逢熙方才站起身来,往书房里走。
冷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肩头,泛着淡淡的光华,衬着他如玉的侧脸,更显清隽出尘。
推开书房的门,逢熙走进去,便看见童玉然已经懒散地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手里正玩儿这一直毛笔,显然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起来。”门扉掩上,逢熙看着他,薄唇轻启。
童玉然一见他,当下便站起身来,挺胸抬头,看似十分规矩。
只见他对逢熙笑了笑:“殿下……”
“越泽那里可有消息?”逢熙别过脸,显然是有些嫌弃他那傻兮兮的样子。
一提正事,童玉然顿时正经了几分,他忙道:“请殿下放心,前日越泽还曾传过书信给臣,北疆一切都好,达丹国暂无异动。”
逢熙颔首,一双墨色眼瞳之中光华深邃:“我已经不想再等了,刘叔玉的死期,也该定下了。”
童玉然听罢,面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殿下!您终于要出手啦?”
逢熙薄唇微微一弯:“怎么?你很期待?”
童玉然甩了甩自己那一头的小辫子,精神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