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为难:“这……”
齐娉婷骂道:“这什么这,狗奴才,还不快去!”
王妃和郡主未来时,这个庄子就是管家说了算,平时被人高抬惯了,当着下人面被骂,还是第一次。
若她们还是主子,骂就骂了。问题是她们现在已经不是了啊。王妃被废,郡主也成了庶人,那她们还凭什么颐指气使的来命令自己?
“请夫人和小姐回主屋吧,王爷有令,不让夫人小姐出庄,还请不要让小的为难。”管家给家丁使了眼色,摇着头叹息着走了。
维持庄子周全的家丁得到命令。立刻上前架起王妃和娉婷,“请吧。”
王妃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帮子奴才,圣旨一下,就玩了变脸?
刚来时还都小心的伺候着,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很好,她记住了。等王爷来时,这帮人一个都别想活!
她拿着圣旨微微一笑:“那本夫人就先回院子了,王爷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来,你们可不要偷懒啊。”
说完,她拉着娉婷款款的向屋子走去,看背影挺得笔直,依旧保持着王妃的架势,心里实则把齐战骂了个狗血喷头。
晚上,管家召集了得用的下人聚在一起商量此事。
“这事,咱们可得弄准了,不能得罪的太狠,谁知道王爷心里是怎么想的?万一哪天就起复了,咱们的小命可就到头了。”
见众人没主意,管家看着一位中年人说:“老郑头,你女儿不是在王府里做丫鬟,你用这个借口去探听一番。”
帮厨的大娘拍手:“这个好,他闺女好像就是伺候王妃的,叫什么莺歌?”
老郑头因着女儿在王府,一直负责庄子里的采买,在管家面前颇有颜面:“对,她是叫莺歌。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见她了,既然这样,我这就去找她探探虚实。”
管家满意的拍拍他肩:“快去快回,不然咱们的差事不好当。”
“是。”于是老郑头坐上管家准备的马车,立刻动身去往了定北王府。
这一去可不得了,原来他的女儿莺歌,在前几日就被王妃给杀掉了,现在估计还在乱葬岗呢。可把他恨得啊,这个毒妇!
他是听莺歌在王府里的小姐妹说的,王妃得了病,一夜之间头发眉毛都掉光,见不得人。于是王妃相中了自己女儿的头发,用来做了掩护,为了封口,就把女儿和另一个丫鬟给杀了。
老郑头心里悲痛的很,他那鲜花一样年纪的女儿,就这么从此再也见不到了。他放声大哭,哭的小丫鬟心里不是滋味,为了安慰他就给他说,王妃也遭到了报应,已经被废了。
老郑头带着可靠地消息和满腔的恨意回了庄子。管家问他时,他说确实是废妃,而且是皇上亲自下旨废的,这辈子估计是起复不了啦。
整个庄子里立刻拍手相庆,如此说来,她们不但不是主子了,甚至连下人都不如呢。
老郑头沉默的回了自己小屋,他坐在床上发呆,想起女儿,流泪不止。他想拿把刀去结果了那毒妇,可是想起老家的妻子和小儿子,就按捺住了冲动。他要悄悄的收拾她,为女儿报仇。
定北王妃和齐娉婷在主屋里睡不着,冻的瑟瑟发抖。虽然是三月份了,但是一旦没有了地龙,在这乡下庄子还是很清冷。
那些狗奴才,自从见到圣旨后,就没再烧地龙,任凭它就这么灭掉。王妃亲自出去吩咐人,却发现已经一个下人都指使不动了。
“你们这些子蠢货,狗眼看人低的玩意,等王爷来了,我就让你们好看!”
随着她的骂声,就是主屋院子被锁上的动静。定北王妃张大了嘴巴,看看娉婷,看看院门,被噎的说不出话。
齐娉婷跑过来敲门:“给本郡主开开,狗奴才,等我爹来了,要你们的狗命!”
可任凭她再闹,还是没有人理会她们。
就这样过了十来日,管家一开始好菜好饭的招待她们,除了不让她们出院门,倒也没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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