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亮的巨声,准确无误的传了出去,这一巴掌可是够劲,将军显然是Щ
大队官在地上站稳之后,双手捂着自己左脸,五个清晰鲜红的指印,从大队官的指缝中显现。
他却顾不上疼痛,内心惶恐不明,眼神怔怔不安的把将军看着,然而将军此时已经向李镯儿姑娘走去。
别人不认识李镯儿,将军自然是认识的,之前远远的将军便认出了被围在中间的女子是李镯儿,再一看那外围的情况,明晃晃的刀光在李镯儿的身边晃来晃去,当时就被吓了个亡魂皆冒。
再不敢有丝毫的迟疑与耽搁,总算是在出事之前赶了过来,若不是还未了解清楚情况,那大队官挨的可就不只是一巴掌了,而是一刀。
围在外边的居仓兵,很自然的就给将军让开一条道儿,将军缓缓走到李镯儿的跟前,生怕是自己认错了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再无差错之后忍不住轻声低语:“真的是你,小姐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接着便单膝下跪行一军礼说道:“末将大都牧手下一部部将,驻栖县城守陈太安见过李郡司,喜贺郡司平安归来,谅太安甲胄在身未能行全礼。”
郡司,三位大牧的女儿统称为郡司,若是儿子便是伯司,在西垂,若说十三城的城主老爷是第一,那三位大牧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几乎是三分权力,那地位可想而知。
而且在居仓,李大司牧几乎能和司督吴冠乔分庭抗礼,所以陈太安这一部部将,见了李镯儿都要行礼。
“啊,你是,你是太安叔。”李镯儿上前几步,缓缓看了看陈太安的脸,然后突然惊喜的说道,然后伸手扶住陈太安的臂膀:“太安叔快起来。”
陈太安这才起身笑意盈盈的把李镯儿看着,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的一众居仓兵,此时才醒觉,纷纷放下手上的武器,单膝军礼呼道:“见过李郡司!”
如此场面正应了太子殿下来之前的想法,自己这个太子的身份在西垂,果然还不如一个大司牧的女儿有用。
而另外一边,那个
挨了一巴掌的大队官此时已经快疯了,之前还能感到自己左脸上,那五个手指印传来的阵阵疼痛,听到李郡司三个字之后,便连疼痛都忘了,现在是想死的心的都有了,还恨不得自己再打自己一巴掌,不知是得罪了天上哪颗星神,今天如此不开眼。
不过再害怕又能如何,跑是跑不掉的,只能是双腿打颤的站在原地,听候发落吧。
“哈哈,小姐你这平安回来,李大人定然是高兴极了。”陈太安站起来之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瞧了一番,发现并未受什么伤,自己先高兴的说道。
陈太安之前算是大司牧李临楼那边儿的将军,时常出入大司牧府,不知见了李姑娘多少会了。
只是来往大司牧府的将军官员甚多,李镯儿自然不会每个都有印象,因此也是盯着陈太安看了一会儿之后才认了出来。
两人未闲聊几句,陈太安突然转头盯着大队官怒声说道:“还不给我滚过来。”
闻言大队官这才走了过来,其实他是想跑过来的,奈何腿肚子不停的打颤,连走路都腿软,更别说跑了。
再瞧将军那眼神,一想到自己刚才要杀李大司牧女儿的后果,差点儿没脚下一歪,躺在地上。
“将军,末将一部十七屯三营大队官见过将军,见过李郡司。”这话说的倒还算利索,没像他腿似的打颤。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陈太安冷着声音问道。
一听将军问起此事,大队官好一番思索之后,这才缓缓的从之前在城外遇到李镯儿几人说起,一直说道刚才。
这番话说完之后,陈将军的面色虽然依旧是冷冷的,眉宇间却是缓和了不少,因为大队官之前并不知晓李镯儿的身份,到底是自己手底下的兵,不知者不罪。
当下就说道:“小姐,你看看这事儿闹的”话没说完,言下之意便是听李镯儿的安排,在他陈太安的印象里,李镯儿也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
这可总算是找到机会发泄不满了,李镯儿到底是大司牧的女
儿,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头,逮住机会就将这一路上所受的苦,全部在这件事上发泄起来:“路上能随便抓人吗你说你抓也就抓了,关在牢里也就关了,为什么不给吃饭!”
噼里啪啦一通说,将大队官喷了个狗血淋头,其实这些事好多若不是因为她是李临楼的女儿都再正常不过了,一看几人的打扮模样便是流民,杀几个流民真不算是啥大事。
而且就算不是流民,总是平禾的百姓,这都打到别人家门口了,杀几个路上捡来的人,依然不算啥大事,可这事儿坏就坏在李镯儿不是一般人。
一听李镯儿还有力气骂人,面色也不像是极其气愤,陈太安便知自己手下这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小姐,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吧。”陈太安连忙打断说道,要是不打断估计小姐能说到明儿早上,换了平时倒也没啥,现在可还是紧要时刻赶着回大本营呢。
“呃”李镯儿轻呃一声,这要问到怎么处理了,她是真没了主意,要说杀了吧,显然她也不会,下意识的便拿眼睛余光看了看她的张大哥。
一看镯儿这眼神,张谦鉴便知她是遇到难处了,上前一步拱手对着陈太安说道:“陈将军,以在下看不如就这样吧”
“你是?”陈太安疑惑问道,不能随便来个人就把他手